模糊还能看到,它酷似藏獒的大脑袋上,顶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玄色凸起,那是经年累月撞击棺材构成的老茧。
“你受伤了,谁干的?!”
到了山脚下,往里是一大片崎岖的乱石滩,三轮车进不去,只能步行。
师父让我把残剩的猪下水从死人沟四周一向洒到阵法边沿,当作吸引土狛过来的钓饵。
俄然间,土狛嘶吼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恶狠狠盯着火线,暴露锋利的獠牙,浑身灰毛炸开,尾巴像条狼牙棒似的竖了起来。
“老伴计,当初我们但是说好了的,你不能走出这蛤蟆山,也不能被人瞧见。”
“师父,这蛤蟆山快裂了。”我说道。
走进阵法当中没几步,土狛身上仿佛俄然压了甚么重物,一头栽倒在地,挣扎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乱石滩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边沿锋利,另有很多坑洼裂缝,一不谨慎得栽跟头,摔一身伤。
那是一只脏兮兮的老狗,低头耷耳,有力地拖着尾巴,灰白外相上到处都是结成块的污垢,身上的皮松垮垮堆起很多褶皱,跟穿了件超大号的破皮衣似的。
而现在,这道裂缝持续往山上扩大,竟然快把全部蛤蟆山给一劈两半了!
生灵五脏分属五行,安插阵眼需求遵循五行相克的挨次来摆放,从而达到逆克相伤的结果。
两桶猪血用完,一座直径三十多米的阵法也有了雏形。
约莫两个多小时后,天气更加阴沉。
这一带荒无火食,我实在想不到别的能够。
“师父,平时我们不都用狗血吗,明天如何换成猪血了?”我问道。
阿谁方向上,模糊有脚步声传来。
八九岁的时候,我跟师父来过这里一次,当时死人沟从山前一起往山脚下延长,裂缝连接到蛤蟆山的肚皮上。
即便有十几年的工夫根柢,我提着一百多斤重物,行动还是有些笨拙,走得战战兢兢。
我从速拎着猪下水跟了上去。
这是在画起阵符。
“肝木血败以朽脾土。”
起阵符是一座阵法的根底地点,就像盖屋子先夯房基一样。
师父要布的这座阵,叫做栓灵困生阵法。
“我说这孽畜如何还晓得在死人沟阴眼处修行,本来是有人养出来的!”
师父长叹一口气,眼中尽是浓厚担忧,另有一抹深沉的无法。
师父语气降落,眼神当中闪现一扼杀机。
土狛看着师父,晃着脑袋哀鸣了一声,吃力地翻过身,暴露了本身的肚皮。
“可你不但跑出去了,还害得一村民几乎丧命,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呜……”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