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能说他就是刺客,哪有刺客出去不可刺的事理?他但是伤过甚么人?”
“哦?大统领抓住了甚么来路的刺客,竟让诸位爱卿都犯了难?”我接口道,面上是风淡云轻,可眸子子却一刻也离不得正中间站着的人,毫无疑问,他就是大统领昨晚抓住的那名刺客。
“荆国国君的胞弟?”他倒是未曾骗我,如此忌讳的名字也肯说与我听,只是――
“我要走了,陛下。”他说。
我想过千千万与他再次相逢的景象,那必然是在个好天里,窗外梅树还是悄悄躺着,安琅齐他一身青衣坠地,墨发披肩,落拓的躺在树叉上,转过身来,一对丹凤眼上挑,轻道句,“我来与你送脂粉。”
“我笑陛下你被庇护的太好,不谙世事。你想想,如果你有个值五两银子的东西,你会以一两的银子贱卖给别人吗?”
浓厚的乌云自远处滚滚而来,遮住了最后一点亮堂的天,这气候,瞧着仿佛又要落雨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此人常常出没皇宫,就在昨日邻近响中午还带着一名穿戴蓝色衣裙的女子出宫去,还被御林军射中了一箭。陛下,此人必然来者不善,恳请陛下妥当措置!”
他的一双丹凤眼眨巴眨巴,让我心中成心的回嘴也说不出口,只能由着他捏了下我的鼻头,“无商不奸,我该送你归去了。”
帝师说,人是最活络的,凡是有大事产生前,人总能等闲对此做出预知。
这确切是只要皇家才用的起的奇怪物,而这上面刻着的名字,也的的确确是琅齐。
久久的沉默。
“你要走了啊?”闻声他说这些话,清楚就是拜别前的话语,固然晓得天气已晚,可脸上却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垮下来,连带着窗外的梅树都是灰蒙蒙的。
墨色的玉阙被放在玉盘中盛上,我摸上那片光滑,沉默了。
“总算是把你安然送返来了。”带着我按着原路返回的青衣男人轻车熟路,自窗户将我放出来,趴在窗口上,一副累瘫了的模样。
“那你会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