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極其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一步步朝顏偉走近,風鈴聲也隨著黑影的腳步變得越來越響亮。
梓良,我晓得你但愿我找出凶手,我現在要將你的背包拿進房裡,你有什麼線索就趁機傳達吧!
察覺腦後寒氣衝來,顏偉側身避開,就見鬼爪貼在身前半公尺處,他掌控近距離接觸的瞬間,取下舍利項鍊用盡力氣朝那鬼打去。
顏偉的臉色異常難看,腦內響起一記悶雷,莫非從剛才開始,這统统都是方梓良在引发他的重视,也就表示方梓良已經……但是今晚並沒有下雨,為什麼他會满身都是濕的呢?
如果是有人惡作劇的話,那人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從他起家、開鎖、推門而出,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周圍也沒有什麼处所能够躲……還是這统统只是他太累所產生的幻覺?
根據方梓良的說法,昨晚他回宿舍拿完課本,又要回圖書館時,在路上碰到一個穿著紅色小碎花洋裝的女孩,那女孩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閃著動人的光芒,櫻花般粉嫩的唇瓣透著羞澀的甜美,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雖有些老氣,像是5、六○年代的設計,可那黑得發亮的麻花辮繫著紅繩垂在身前,純樸中竟透著異常的嫵媚。當時那女孩掩唇對他拋出一記淺笑,他頓時連本身是誰都忘了,傻傻的跟在她身後,比及停下腳步,人已經在映月湖四周,而女孩則不見蹤影。
這所學校由於之前是亂葬崗,在興建時曾請來高人勘查風水,就連课堂的位置都是遵循五行八卦摆列,照理說不該出現不乾淨的東西才對。
「Shit!」
顏偉看著面前的「方梓良」心中是說不出的彆扭,他不晓得這人究竟是真的方梓良,還是某個披著人皮的鬼,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
顏偉這才藉著月光,看見方梓良看著他癡傻的笑著,眼睛、耳朵、鼻子都在滴血,满身濕答答的像是泡在水裡過,可那眼神透暴露的是強烈的絕望,不斷流著血淚搖頭。
顏偉頓時停下腳步,有些呆滯的站在門口,訝異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巡視,他身上穿著昨晚出門時的衣物,上頭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沾過水的痕跡,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會導致他七孔流血的傷口,而昨晚他拿進房裡檢查的背包,现在則斜放在地板上,彷彿是他本身昨晚作了一個荒誕不實的惡夢。
顏偉回到宿舍後,發現裡頭一片乌黑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他開了燈,見到本身的課本還方刚正正的擺在桌上,而方梓良的卻沒了蹤影。
梔子花!一個念頭從他腦中快速閃過,有半晌的工夫他覺得本身好似就要抓住了什麼,可偏生又差了一點。
顏偉瞇起眼打量著那黑影叫道:「梓良是你回來了嗎?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那裡幹嘛,想嚇死人啊!」
細細觀察四周的變化,顏偉重视到怨氣是從女生宿舍的位置傳來,仿日式建築的屋頂飄著淡淡的黑霧,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好似有逐漸轉深的趨勢。
「其實是我明天早晨回宿舍拿書時,看見一個穿著洋裝的女孩走在前面……」
「六合朗朗,乾坤借法!」顏偉朗聲高喝,舍利項鍊登時發出萬丈金光,仿佛數朵金蓮含苞待放,那鬼閃避不及,慘叫後立即落空蹤影,顏偉趁著月華恢復的半晌,憑藉微小光芒往男人宿舍方向衝去,沿途耳中盡是慘淡風聲,讓他渾身寒毛豎立。
「唉呀,有什麼好生氣的,归正病理學你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方梓良趴在桌上嘻皮笑臉的說,「并且我看那助教學姊對你很成心机,就算不幸有什不测,只要你犧牲一下色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