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想累死我呀——」聽見誇張的數字,顏偉眉頭緊緊揪在一起,「畫什麼符的太麻煩了,乾脆我這玉佛借你吧!免得你又拉著我鬼叫。」
「算我怕了你了。」顏偉直搖頭暴露無奈的神采,「你要幾張快說吧!」
每次一提到這些事,李天承就一陣頭皮發毛,雖說他的小命是保住了,但在安然度過二十五歲之前,那不值錢的腦袋也只不過是暫時寄在他脖子上罢了。
「要真是顏爺爺所說的桃花劫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李天承垂著頭,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感到些許的怜悯,畢竟時時提心吊膽過日子的感覺並不好受。
顏偉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著頭,在他眼中,現在恐怕只要睡覺才算是闲事吧!
「別開打趣,如果這樣你就得準備替我收屍了。你該不會忘了我們倆的孽緣是怎麼開始的吧!」李天承一聽到顏偉的話,臉色瞬間發青,整個人立馬跳了起來,額頭上滲出涔涔盗汗。
自從李天承生日之後,李家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除了家道中落以外,各種怪病不斷發生,離奇的不测也不時發生,先是長孫莫名其妙的摔進古井淹死,跟著次孫又暴斃身亡,就連李天承也染上怪病,整天口齒不清的嚷著有阿姨、叔叔在天花板上瞪著他。
「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顏偉拍著他的肩膀安抚,再怎麼說,他也罩了李天承這麼多年,如果這麼轻易讓他掛了,本身這道術天赋的顏面要往哪擺去。更何況爺爺說過李天承二十五歲那年的災劫和他息息相關,就算他想袖手旁觀,想必也無法置身事外。
「真的隨我要幾張嗎?」一抹光芒竄過李天承眼中,太好了,阿偉的符咒但是一張難求,多的還能够拿去賣錢,「那我要三十張。」
一開始李天承還以為是本身太敏感,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錯覺」,他開始感到些微的怪異,卻苦於不晓得是怎麼一回事,只好尽力嘗試各種幫助就寝的偏方,卻一點功效都沒有,反而使失眠的狀況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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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裡頭,圖書館無疑是最適合歇息的場所,不但有舒適的環境還有免費的冷氣可吹,更能够看到各個科系的氣質美女,能够說是很多男學生歇息打混的最好地點,而像李天承這樣发愤大學玩四年的傢伙,當然是必到成員囉!只不過他是屬於單純想吹冷氣的那一種。
「你的八字很重,除非你自個兒去招惹,否則底子沒有哪個鬼有辦法靠近你,你就少胡思亂想了。」顏偉厭煩得直皺眉,真不知他明天是怎麼回事,已經在這話題上打轉了快一個小時,他李大少爺明天沒課,本身但是還要準備下午實驗課的质料。
「但是我真覺得不太對勁呀!」李天承不断念肠繼續想說服他,普通失眠是不會夢到惡鬼纏身的吧!更別說他還看見本技艺臂上像五指印的玄色瘀青,應該算很嚴重才對。
「你確定嗎?」李天承皺起眉,萬分迷惑的開口,不是他質疑老友身為一流羽士的才气,而是這幾天他渾身不對勁,彷彿有雙眼睛一向在角落凝視他,那目光灼熱得好似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
為了保住李家最後的一枝根苗,兩個白叟家帶著年幼的孫子四處乞助,卻一次又一次的绝望,最後他們來到剛搬到四周的顏家大宅,赶上了當時一樣只要五歲的顏偉。
李天承這個人向來百無忌讳,唯獨對一件事不测的堅持,那就是二十五歲前絕反面異**往,而這统统都歸因於十五年前發生在故乡村裡的那場惡夢。
「你別胡說了,我這幾天早晨一閉眼就作惡夢,白日補眠還不時有人在耳邊吹氣,八成是卡到陰了。」李天承打著呵欠,有氣無力的反駁,眼皮沉重得像裝了鉛,隨時都要閉上似的,渾身軟綿綿的連吵架都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