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处所?
危機消弭後,敏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打量本身地点的处所,不到十米大的空間裡,佈置的竟像是祠堂一樣,房間裡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半人高的小桌子,每張桌子的上頭都有一個泡著浮馬林的嬰兒屍體。
而在在罐子裡頭,卻安排著令她臉色慘白的內容物,在那局促的空間裡,泡在浮馬林溶液中的並不是單一胎兒的形體,而是對相擁的雙胞胎。
懺悔和自責同時強烈的譴責她,陷在本身情緒中的她幾乎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導致她沒有重视到室內的风景開始發生異常的變化,红色的牆上俄然出現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的血指模,跟著從某個角落開始,抽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充满在整個房間裡。
「怎麼會這樣?醫生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是雙胞胎?」敏薰呆滯的凝視著罐子,腦中剩下一片空缺,當初醫生並沒有讓她看過超音波,她天真的以為她落空的是一個孩子,竟不曉得在她肚子裡的竟是一對孿生子!
罐子們在桌上劇烈震動後掉到地上,應該已經死去的嬰兒在破裂的玻璃中匍匐,它們利用著不甚靈活的手腳,朝著空間中独一的異類逐漸逼近。
約略幾秒鐘的時間,方才被踢倒的護士已再次爬了起來,她們眼中發出青光,手腳生硬的扭動著,口中發特别格的怪異聲響,朝敏薰逃窜的方向追去,暗褐的液體從敞開的傷處不斷滴落發出陣陣的惡臭,還有红色的小蟲子在裡頭翻滾著。
好不轻易她終於爬到樓梯的底端,眼中所見的卻是一扇封閉的鐵門,敏薰試著扭動手把,發現門為由外反鎖住,看著那緊閉的門扉,她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聲音又再次指點著她,語調多了一分著急,敏薰猶豫了半晌後,還是照著那聲音的話,用吃奶的力氣使盡的朝鐵門撞去。
敏薰像著魔似的注視著那怪異的組合,有種莫名的衝動鼓勵她走到桌子的火线,那些嬰兒胎盤給人的感覺相當独特,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是被製成標本的模樣,反倒如同是在母親的羊水中安穩的沈睡著。
敏薰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應,面前的情況已全然超出她的認知範疇,她只能看著嬰兒白而尖銳的利牙,用力的插進她的肌肉。
耳中能够清楚的聽見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敏薰自暴自棄的闔上眼等著對方出現,現在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而沒有抵挡的才气。
原來是這樣嗎?
开初尚算安靜的病床在她經過的時候紛紛劇烈震動起來,乃至還從裡頭傳出細微的抽泣聲,跟著红色的床單竟浮上數個嬰兒大小的紅斑,每個都睜大眼睛往她的方向看去。
在這個診所裡,只怕已沒有任何的活人了!
靠著亏弱的信心,敏薰勉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倚著欄杆蹣跚的走著,她瞇起眼打量著下頭,仿佛看到些許微小的光芒。
她聽見本身的心跳聲渐渐加大,彷彿隨時要從胸口跳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沒来由的信赖裡面也有她的照片和『她的孩子』,而這間独特的房間恰是為了某個启事此存在的。
她不瞭解為何兩個孩子在對『母親』的立場上有所分歧,但她很清楚恰是因為如此她才活了下來,是被她『殺死』的孩子再保護她,讓她有機會繼續她的人生。
敏薰咬緊牙根逼著本身往前走著,她沿著樓梯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明显只要兩層的距離,竟始終看不到盡頭,不斷往下延长的梯子,像是怎麼都走不完,樓梯間的布告牌不斷出現3樓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