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你弄痛我了!」那人發出一聲痛呼,顏偉這才看清原來她不是宋嵐,而是趙采葳。
他失控地仰頭大笑,淚水在笑聲中爬滿臉龐,強烈的悲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引发周遭劇烈的震動,密室上方的天花板開始出現龜裂。
他腦中俄然浮現白澤曾經說過的預言:「日和月是不成能出現在同一片天空的,時間若到請不要強求。」
「謝謝你!」宋嵐湊近他耳畔喃喃低語,這一句簡單的謝語中包含多少複雜的感情,除了他們倆以外,是沒有人能夠了解的。
「你想死?」宋嵐皺眉道:「可我不能殺你,我答應過後土留你一命,天神最重的就是承諾。」
不但是她們,就連此地的地盘神、山神還有地靈也都一一出現,祂們沒有開口,僅是無聲地凝睇著他,可那眼神中卻包含了千言萬語,彷彿萬斤的重量壓在他的胸口,逼得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這位師父,我記得削发人不能喝酒。」顏偉嗅到淡淡的酒氣,垂下眼道。
「沒有效的,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傷害任何一個人類。」宋嵐雙手端住光球,朝他幽幽開口。
顏偉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堕入肉裡,鮮血從他的傷口一滴一滴落到地上。豔,豔得奪目;紅,紅得刺目。
當初他與顏偉、宋嵐在醫院第一次見面時,看見的並不是一對年輕男女,而是人頭龍身和人頭蛇身的異人,心中感到奇特的他,回到寺裡後查閱了统统經文,才發現這兩人很有能够是伏羲和女媧的轉世。
「她要我轉告你,好好活著,是她辜負了你。」時清一字不漏地重述宋嵐說過的話,當時她那决然的神采,就像是一隻撲火的飛蛾,綻放出一種肅穆而莊嚴的美麗,刺眼得讓人驚豔,女媧被稱為人類之母,果然當之無愧。
時清神祕一笑,伸出大姆指和食指在唇上做出一個拉拉鍊的動作,「非常抱愧,這但是本人的商業機密,不能告訴你。」
「又黑又暗是嗎?」宋嵐看著深不見底的裂縫,很輕很輕的一笑,「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愛你,以是成全我吧!下輩子別讓我背負任何債務,當一個真正的浅显人。」沒有宿命、沒有因果、沒有責任,一個能夠簡簡單單,只為本身而活的人生。
宋嵐話一說完,少女們的灵魂又再次出現,她們雙眼含著淚水,用一種哀切懇求的眼神看著他。
「對了!」顏偉忽地開口,「有一件事情我一向想問你,你是什麼從時候晓得我和宋嵐的真實成分的?」連他本身都不晓得的事,時清卻仿佛非常清楚似的。
宋嵐轉身,依依不捨的看向眾人,目光依戀不捨的遊走過每一張臉孔,最後落在顏偉的身上,「請你們替我好好安抚他。等他醒來告訴他,好好活著,是我辜負了他。」
俄然窗外傳來悠遠綿密的曲調,清楚透亮的音色讓顏偉有著說不出的親切感,他不自覺站起家,推開房門朝著樂聲來源走去。
「我不奇怪妳的道謝,這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心愛的人、心愛的東西,就算形體消逝了,還是會變成看不見的寶物保存在心中。他一向都認為這樣的设法,不過是無力者的自我滿足罷了。
歇息一會兒後,宋嵐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肠站起家,緩緩來到顏偉面前,朝他伸出了手,「時間到了,把後卿交給我吧!」
「為了朋友例外一次,我想佛祖念在我的辛勞上,應該是不會計較吧!」時清抓了抓頭,有些苦惱的說。
話一說完,還沒等眾人做出反應,她已敏捷轉身自裂縫邊緣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