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暗啞降落的嗓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那聲音彷彿隔了一層棉被似的,聽起來非常沉悶,「女媧轉世的小女人,喜歡我送妳的禮物嗎?這只是剛開始罢了,我會讓你們好好體會什麼叫至極的絕望,你們是不成能離開的。」
宋嵐伸手接過,捧著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顏偉則拿濕紙巾擦拭著她身上的血汙,可有些血液已經乾涸結塊,沾黏在她的頭髮上,沒有辦法擦掉。
這一看,宋嵐發現那台因衝撞而扭曲變形的車子有股說不出的熟谙感,她用手肘頂了顏偉一下,小聲地詢問:「奇特,我們有見過這輛車嗎?看起來好眼熟喔!」
「我不要观光了,嗚嗚!」
只見他手中拎著一個人形物體,对劲的摆布翻轉著,好似请愿般朝他們發出低吼,接著玩弄似的彎曲著那人的四肢,开初還能够看到那人尽力的想掙脫,但很快的,那具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別慌。」顏偉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轉頭對學生們說道:「你們在大廳裡待著,我和宋老師到外頭等,車子一來就會叫你們的。」
她拿起搖控台轉到其他新聞台,公然還有很多頻道都在報導這則離奇的車禍,公安也對此表示不成思議,死者身上除了骨折,還有多處扯破傷和瘀傷,看起來像是曾經歷過非人的虐待,且最詭異的处地点於死者身上的瘀傷,看起來竟然像是人類的指印,不過比普通成人的手掌大了好幾倍,就像是巨人的指印。
大廳的電視不知何時被關掉了,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時明朗誦經文的聲音,那並不是多深澳的佛教經文,而是最浅显的波羅蜜多心經,可卻有種奇异的结果,像一陣溫暖的微風,撫平一顆顆混亂不安的心。
普通狀況下,生靈出體無論遭到什麼樣的傷害,只要清楚本身處於靈魂的狀態下都不會有事。可普通人並不懂這個事理,以是當生靈遭到傷害時,痛苦便會完整的傳達到身上,而在身上构成和生靈一模一樣的傷痕。
「妳不覺得這雨就像是不願放人離開嗎?」顏偉直接說出兩民气中共同的疑慮,這也是他們為何不讓學生跟出來的启事,誰晓得那些惡鬼會不會埋伏在雨中呢?
顏偉這話一出口,俄然間風雲變色,落下的雨水瞬間恢復本来的鮮紅色,濃烈的腐臭味霎時瀰漫開來,聞起來還帶了點發酵的酸味。
點了點頭,學生們飛快奔回各自房間打包行李,幾乎是拿起什麼就瘋狂往行李箱裡塞,至於整不整齊,已不在他們的考量中,能離開才是最首要的。
「為什麼?我是說他為什麼要殺死那個司機?」宋嵐拉住陳姨不解的問,面前就有多量活人,何必殺死一個司機呢?
顏偉和宋嵐感到奇特,跟著他們一同回到屋裡,大廳的電視被打開來,新聞正在播報一則車禍不测,現場血肉恍惚看起來好不噁心,兩人开初只是簡單瞄過一眼,並沒有特別留意,可學生們卻冒死用手指著螢幕,讓他們不得未几看幾眼。
同時,血雨中出現無數陰森鬼影,發出或哭或笑的淒厲叫聲,青綠色的眼睛從暗處注視著他們,那目光不是單純對血肉的渴求,還包含了痛恨、恐懼和憤怒。
「放心,有我在。」顏偉攬住宋嵐的肩膀道,但其實他的內心也有些許的不安,自從來到侯村之後,他的法術就變得不太靈光,但不是遭到什麼力量的隔绝,更像是那些鬼神不願意將力量借給他。
宋嵐頹然且恍神的靠在顏偉懷中,音量極輕的低語:「能不能給我一杯溫牛奶?」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看著驟變的天氣,宋嵐一時慌了手腳,如果風雨繼續加劇,會不會影響他們離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