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薰離去後,空無一人的浴室裡,出現兩抹飄忽的幽影,那兩個影子分別站在浴室的兩端對峙著,如同在爭執什麼。
「你又聽見嬰兒的哭聲了嗎?」將衛生紙遞給她,顏妍發出一聲輕嘆,每次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她就跟著難過起來,可對於嬰靈的問題她偏生又完整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她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許能够幫忙,但已經離開家的她又哪開的了口。
扭開蓮蓬頭,她茫然看著火线,任憑冰冷的水柱大力沖刷她的身體,仿佛只要這樣,能够撫平她心底的罪惡感。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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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感的惭愧的話,就去死吧!用你的命來贖罪。」魅惑般的童音在耳邊低語,敏薰火线經中的人影不知何時竟變成恍惚的女童模樣,浅笑的朝她伸脱手,攤開的掌心穿過鏡子暴露中心鋒利的小刀。
刀子的尖端劃開白嫩的肌膚,在上頭留下紅色的線條,粉嫩的肌肉向外翻了出來,淡淡的鐵鏽味在空氣間滲透開來。
敏薰雙眼呆滯彷彿被催眠似的接過小刀,她將刀尖渐渐移往本身的手腕,臉上浮出夢幻般的笑容,只要瞄準位置輕輕劃上一刀,她便能够見到那孩子,能够緊緊的抱住她。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頓時复苏過來满身不住的發抖,若不是肚中孩子這一腳,恐怕她又要再一次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腦中才這麼想,空氣就驟降了幾度,兩道凌厲的視線朝她射來,彷彿要將她這『闖入者』千刀萬剮似的,顏妍強播本身忽視濃厚的這警告意味,手緊握住頸上的護身符,驅散那股不舒畅的感覺。
而每次當敏薰開始在半夜聽見哭聲之候,她越發後悔本身當天會什麼那麼多事,但是一見到敏薰無助的模樣,本身又無法棄她於不顧。
「我是在作夢呀!」敏薰撫著發疼的頸子悠悠的嘆著氣,眼中出現绝望的神采,原來那统统都只是一場夢嗎?她還以為……
「小敏,你醒醒小敏。」正當敏薰感覺本身快堵塞的時候,耳邊傳來熟谙的叫唤,纖細的肩膀被人大力搖晃著。
哭了好一會兒後,好不轻易敏薰的情緒渐渐穩定下來,顏妍再三確認她沒事後,總算放心的回本身的房裡。
不著痕跡的嘆口氣,顏妍的目光飄向微微揚起的窗簾一角,小小的半透明身影若隱若現,專注的目光注視著敏薰的背影,眼中滿是理不清的複雜情緒。
自從落空那孩子之後,多年來她一向在半夜聽到抽泣的嬰兒,可只要她一靠近,嬰兒的哭聲立即消逝無蹤,彷彿在譴責她是個失職母親。幾年來,她用盡許多見鬼的体例,也無法見到她無緣的孩子,這個夢想必也不是真的吧!
她仿佛又看見小女孩看在面前對她笑著,烏黑的大眼閃著不懷美意的光芒,高舉的手渐渐朝她逼近。
隨著小女孩手上逐漸减轻的力道,敏薰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擠了出來,她的眼睛像是金魚似的向外凸出,舌頭也跟著伸了出來。
說起中部顏家,算是茅山一派中的翹楚,家属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些抓鬼道術,唯有她學什麼都是半調子,可不利的是她生來就具有陰陽眼,使得許多鬼怪常莫名其妙找上門,將啥都不會的她整得相當悽慘,以是難以想像的怪事都能够發生在她身上,使她總被當成怪人,就連路邊的花瓶也會莫名其妙的飛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