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曹洪只觉一股肝火从脚底直冲脑门,他没有伸手去接,却嘲笑道:“贵部与我军军演,天子与车骑将军可曾知之?仅凭大将军手令,本将有权回绝!”
曹洪心中痛骂,这些鹰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随便拉出一个便是难啃的骨头,嘴上工夫俱是一流,不知南鹰是如何调教出来的?
他眨了眨眼,道:“不瞒将军说,大将军就在我部火线,何不请车骑将军亲身前去商讨?好过你我二人在此难堪!”
他勒马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不知哪位鹰将到此?本将曹洪在此见过!”
“简朴!”臧霸手一挥道:“我军围城主攻,你部据城防备,全过程记录,五日以后作出评定!”
但是,世事如棋,变幻无常,正如安静的水面下随时会有暗潮涌动。素以智计多变闻名于世的鹰军魁首和智者们,当然不会对能够影响天下局势的徐州战局无动于衷。
仅仅几个时候以后,曹洪派出的曹军飞骑便将南平阳城下的变故报于了曹操。
他见着郭嘉沉寂如水的安闲之色,心中大憾,感喟道:“大将军得道多助,竟有这很多世之高人匡扶,令备好生妒忌!”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一震,想起昔年与南鹰共拒乌丸铁骑时,那位将军一边狂笑杀敌,一边作出的承诺:本将赠你们一人一件盖世奇兵如何?
“嘿嘿,真是沉不住气啊!”臧霸乐呵呵的目送敌手远去,挥手召来一名部下:“开端吧!先围城,再堵截周边统统的曹军粮道,扣了他们的粮草......别糟蹋了,这是军演,完了都要还给人家的!”
说罢,竟是洒然出帐便去了,留下帐中世人面面相觑。
“哼!”他冷哼一声道:“一概视为叛军,予以剿除!”
郭嘉心中不由嘲笑,他此行切身前来的此中一个目标,便是受南鹰嘱托,查出徐庶毫无征象的投身于刘备帐下的本相。他清楚的记得,大将军在言及此事时曾喃喃自语道:两个此时本来不该相见的人,竟会心外相遇?此事蹊跷,应予彻查......
“是极是极!大将军尝言,张飞有勇有谋,果不其然啊!”
刘备与部属众将闻言,露入迷志各别之色,显是对此毫偶然理筹办。
刘备的目光扫过身侧徐庶,见他固然亦是难掩的暴露震惊之色,却当即安静下来,并以眼神作出表示,不由心中必然,浅笑道:“久闻颖川郭奉孝隽誉,本日终得一见!”
曹洪俄然之间满嘴发苦,再也说不出话来。车骑将军为了突袭徐州,使了这么一招先斩后奏,没有想到当即引来了南鹰针锋相对的凌厉反击,且是令人难以抵挡。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贰心中暗骂,不是商定了互不开战吗?莫非连南大将军也能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下作之举?若当真开打,凭他的三千守军怕是抵挡不了多久的风景。而曹军主力正由湖阳一线向着徐州进军,南平阳地处湖阳东北不敷百里,恰是曹军主攻徐州的樊篱,同时又负有粮草转运之职,绝对不容有失......
霸气纵横的鹰军马队们不时穿越于各处疆场,端着军纪监督官的架子,对于交兵两边毫不包涵的大声呵叱,乃至对稍有靠近百姓村庄的小股军队和标兵们脱手摈除。就在曹军和刘军各部均忍气吞声之时,一条条有关两边战力战况的最新谍报被汇集送往火线,一名名听风部兵士不动声色的暗藏进了各县、各亭,一车车的粮草军器更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了徐州,径向刘备军大营而来。
“这.......”曹洪一时无言,半晌才道:“但是大将军与敝上有言在先,并不会干与我军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