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测度让郑皇后刹时一股肝火囊括心头,猛的一把就甩了桌上的茶杯。
想着这些,郑皇后也没了再难堪柳氏的心机,直接就让她退下了。
“皇上刚把郑女人指为太子良娣,您回身就逼死穆氏,这是对皇上心存怨怼呢。您让皇上如何想,您这是在打皇上的脸呢。”
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往外头吃茶去,这谁不晓得,皇后娘娘现在宠着这郑家的嗣子,反倒是对郑闵这个亲侄子不管不顾。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柳氏都被吓得浑身一个寒噤。
而这日子久了,不免心中对郑皇后,再没有昔日的畏敬。
“如果有个得力的岳家,他也不至于走到那里,都被人冷嘲热讽。”
看着母亲脸上的镇静, 郑淼内心却有些慌乱。
“若你能生下皇子,今后儿子也能被立为太子,我们郑家更是不成同日而语。这点,皇后娘娘莫非会不晓得。”
难不成,她还想把本身也拉下皇后的位子不成?
可见是因着那日的事情,对淳嫔娘娘起火了。
“成国公府有本日,全都倚仗娘娘和殿下,臣妾虽没读过甚么书,可也晓得不能自断后路。殿下遭了皇上的怒斥,皇后娘娘您又弄得如许尴尬,如许的成果,对臣妾有甚么好处?”
看她气的浑身颤栗,连礼节端方都忘了,郑皇后一时候也揣摩不透,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见皇后眼中暗淡不明的模样,柳氏不难揣摩她的心机,低声道:“娘娘,前不久皇上给惠安公主指婚,这阖宫表里可都在测度,皇上是对穆氏生了怜悯之心呢。她若仗着这个,有了甚么设法,这也不算甚么不测。”
可她也晓得,眼下她确切是动不得穆氏。
柳氏说着,哭的别提有多悲伤了。
按说, 闻着这动静她该感到欢畅的, 可外头那些流言流言,若姑母是以和她生了嫌隙,今后可如何办好。
当真是穆氏吗?
“好了,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前几日你还担忧娘娘不想让你奉养殿下, 怕娘娘用心拿捏你的婚事。现在这好不轻易旨意下来了, 你又有甚么担忧的。能入了东宫, 这比甚么都好。何况, 你姑母自幼宠着你,她是傻了才会汲引那顾氏,而不是汲引你这个亲侄女。”
柳氏如何能没有怨气。
赖嬷嬷蹙眉道:“娘娘,奴婢晓得您心中有气。可现在这个时候,您万不能动穆氏的。这不是让皇上揪着您不放吗?”
她到底想做甚么?
有皇后娘娘在,有太后在, 那顾氏怕也不敢拿女儿如何样。
郑皇后尽力的让本身现在不要为这事儿困扰,便岔开话题道:“皇高低秘旨宣卢家的人入京。若真的是打的那样的主张,这都城防卫,本宫是绝对不能罢休的。”
真是好短长的手腕,若不是她今个儿准了柳氏的存候折子,她怕是就被穆氏算计了。
“柳氏!本宫昔日里感觉你是个端方的,决然没有想到,你会在背后算计本宫!你可晓得,只要本宫一句话,这成国公府国公夫人的位子,天然有很多人挤破脑袋想代替你。”
此人的出息,还是要本身挣得。还好女儿争气,若今后淼丫头真的生了皇子,如果能立为皇太孙,她也不至于如许在皇前面前受气了。
郑皇后看她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有些迷惑。
“本宫看安顺侯府虞家二女人就不错。那大女人是庶出的,前几年已经嫁了人。现在,这二女人该也到了议婚的春秋了。”
何况, 这事儿又和淼丫头有甚么相干。淼丫头也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 难不成还配不上这太子良娣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