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承平帝的嫡妻,当年先帝爷亲身指婚,可谁又能想到,造化弄人。
郑皇后千万想不到的是,此次地动,是东岳泰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慈宁宫内里长长的宫道上,淳嫔小声道:“娘娘,您何必忍穆氏这么些年,这些年,她瞧着是个循分的,可心头如何能不恨。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得了太后娘娘的庇护,可见,并不如表示的那般恭敬。”
郭太后悄悄感喟一声:“瞧瞧她,现在是愈发拿大了。眼底早就没哀家这个姨母了。”
这边,郑皇后和淳嫔分开没一会儿,穆氏和惠安公主也退了下去。
闻言,郑皇前面上不由讪讪的,可她也不急,她到底是中宫皇后,是两个公主的嫡母,到时候她要给惠安公主指婚,即便是姨母,也不会真的因为一个庶出的公主,真的和她生了嫌隙。
郑皇后看她谨慎翼翼的模样,含笑道:“罢了,你是甚么操行,本宫如何能不知。只是这话,无需再说。”
要说惠安公主也是不幸的,且不说庶出的身份,被养在穆氏身边,郑皇后连带着都也不喜惠安,倒是颇给淳嫔所生的宁德公主面子。
摆了摆手, 道:“罢了, 都退下吧。”
恭,恭敬之意。可见承平帝对穆氏的不喜。
又闲谈了一会儿,郑皇后含笑的把宁德公主拉在身边,慈爱道:“宁德这眼瞅着就要及笄了,臣妾思寻着,如何着都得给她寻一门合适的婚配。她承欢我膝下这么些年,和我嫡出的也没两样,到时候,我必定是要亲身添妆,让她自坤宁宫出嫁的。”
想着这些, 郭太后悄悄感喟一声, 低斥宫女一句:“恭妃既然早就过来了,为何不提早回禀哀家?”
淳嫔听着这话,晓得方才本身超越了,忙告罪道:“娘娘,是嫔妾多嘴了。”
淳嫔这些年唯郑皇后马首是瞻,她之前不过是太子宫里的太子昭仪,现在,有皇后护着,她可不得酸穆氏几句。她最是体味郑皇后的苦衷儿,昨个儿东宫走水,皇后心头怕是又对穆氏耿耿于怀了。
接着,淳嫔和宁德公主也给郭太后请了安。
她现在已经是四十的人了,如安在能和娇滴滴的新人争高低。如此,倒不如见机点儿,归正最后她都会暗中赏了避子汤,也就随皇上折腾了。
说完,郭太后又忍不住一阵感慨。
说完,她尽是讽刺的看向穆氏,可让她愤恚的是,穆氏像是底子没听到她的话普通,还是恭敬的坐在那边。
听穆氏这么说,郭太后如何不知,她早已经在忧心惠安公主的婚配之事。
“姨母。”郑皇后的这声姨母,倒有些撒娇的味道。
景嬷嬷见那宫女胆战心惊的跪在那边,大气不敢喘, 低声道:“娘娘,恭妃娘娘最是端方的性子,这些,您也是晓得的。既然晓得娘娘在小佛堂诵经, 又怎会让宫女们回禀, 扰了娘娘礼佛。”
若细心提及来,忠国公府的永昭郡主,天子是真的宠溺的很。
见她灵巧懂事的模样,郭太后笑着拉着她的手,道:“这孩子真是见缝的长,过年那会儿,还不显。这几日瞧着,倒是有大女人的模样了。”
等她从小佛堂出来, 就听身边的宫女回禀说,恭妃娘娘和惠安公主过来存候了。这会儿, 正在外头候着呢。
方才在门口,郑皇后已经闻得穆氏对惠安公主婚事的忧心,心头如何能不泛酸,她之前也没想过给宁德公主这面子,可因为存着用心给穆氏添堵的心机,她便用心提及了此事。
这时,有宫女出去回禀,“太后娘娘,传闻梁公公把东宫两个值夜的寺人送到慎刑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