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见她拜别的背影, 感慨道:“蓁姐儿这孩子, 愈发懂事了。”
郭太后较着有些震惊,“你说的但是真的?”
“我如何能不知,这些年我得母亲和几位哥哥看重,莞丫头看在眼中,心底终有些不平。”
不由的,她心中顿生感慨,这幸亏郡主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不然,就冲着菀丫头做的那些胡涂事,她早就在殿下跟前给她上眼药了。
这紫禁城向来没有奥妙,很快,皇后娘娘奉太后往佑安寺祈福的动静,就传了出来。顺带着,坊间也传出了郑皇后在御书房外头受了委曲,有很多人闻着这动静,不由有些唏嘘,这婳朱紫竟然这般得宠,连御书房都能踏足。
说罢,郭太后沉声叮咛道:“暗中派人关照好婳朱紫。哀家断不能让皇后因着本身的一己之私,做了胡涂事。”
谢元姝笑笑:“母亲,您便放心吧。大嫂是生了菀姐儿没错,可她起首是我们忠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何况又是后妻,这些年,母亲给她面子。现在为了二少爷,她也该晓得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
“现在,这婳朱紫却有了身孕,皇后娘娘如果晓得,指不定会多心。以是老奴不免担忧,皇后娘娘做出甚么没法挽回的事情来。”
景嬷嬷恭敬道:“凡是进入这内宫的人,谁又能够一成稳定。娘娘摆布当了这么些年的懒惰闲人,皇后爱折腾,便让她折腾去吧。没的因着一些小事,您和皇后娘娘生了嫌隙,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想到本身重活一世,掌控了郑家这么一个把柄,谢元姝表情便格外的好。
两人正说着,就见纪氏来了。
阿谁时候,她被朱崇囚禁在兰涟小筑,闻着这动静,她再是痴顽,心中也垂垂有了些测度。
“只是老奴仍然担忧一事,这婳朱紫得皇上恩宠,老奴但是传闻,婳朱紫的月事晚了几日,许真的是有了。 ”
景嬷嬷如何能不明白主子的心机,恭敬道:“娘娘放心,老奴会安排好的。”
“太后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得避着这个外甥女几分。”
芷东点头应是。
凤阳大长公主看她恭敬的分开,不免感慨一句:“纪氏倒是长进了很多,方才我还觉得,她会开口和我提及菀姐儿往佑安寺一事。”
见太后悄悄感喟一声,仿佛有几分倦怠,景嬷嬷忙上前替自家主子悄悄捶着肩膀,“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此次往佑安寺去祈福,表里命妇定会随行。就连老奴都不得不感慨,皇后娘娘这一招实在高超。”
可她到底也没敢冒然的和凤阳大长公主开这个口,她今个儿来,就想着若凤阳大长公主提及了菀丫头,那她便让菀丫头也跟着,若没有,她也不好偏袒女儿。
谢元姝看着她的神采,那里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可到底也没戳破,只含笑道:“菀丫头这几日跟着方嬷嬷学端方,我还觉得她身子娇,不免有些怨气,没想到,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既如此,那便多学几日吧,便是大哥看到,也会感觉欣喜的。”
便是冲着这个,纪氏也再不敢思疑,郡主是用心给菀姐儿没脸。
若非如此,为何宫中容不下他,却还留了他的性命。
景嬷嬷点点头:“李忠明比来认了个干儿子,刚巧之前在钟粹宫那边当差,老奴估摸着,既是从他口中传出来,八成不会有错的。”
想来,她也听到了几今后往佑安寺祈福的事情。
纪氏万没想到,郡主会如许说。
“她虽坐在皇后这个位子上,可穆氏这些年避居长春宫,她如何能让穆氏看了她的笑话。”
谢元姝心中有几分不屑,可也没劈面给纪氏尴尬,只悄悄点头道:“她若真故意改过,倒让大嫂放心了。只是,就怕她暗中感觉是我这个当姑母的,用心作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