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凝香,“皇后娘娘,不好了,方才太后娘娘用了几块糕点,这会儿,竟然身上不爽,胸闷的短长。”
若不是如此,上一世,阳陵侯府何故在承平帝驾崩,新帝即位以后才遭难。
凤阳大长公主拍拍她的手,笑骂一句:“你是睡好了,可昨个儿早晨,不知有多少人展转反侧。”
凤阳大长公主这边也闻着了动静,谢元姝刚走到屋檐下,便听屋里大太太纪氏忍不住感慨:“这柳氏这些年到底是养尊处优,没了端方。成国公府虽说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可出了如许的事情,她不但不知改过,还敢往皇后娘娘面前哭诉,这心未免也太大了点儿。”
郑皇后奉太后往佑安寺来,本来她是配角,可她做梦都没想到,昨个儿孙家事发,今个儿竟然连太后娘娘都不好了。
见着两人来了,赖嬷嬷忙上前福了一福,“老奴给殿下存候,给郡主存候。”
男人嘛,未结婚之前都是小孩子。等大婚有了子嗣,也不至于向昔日那样不知轻重。
郑皇后的神采刹时就变的惨白,她猛的站起家,颤着声音道:“如何会如许!”
谢元姝看在眼中,怎能不知必是因为昨个儿的事情,惹了宁德公主不快。
这些年,宁德公主仗着有皇后撑腰,早就自夸和皇后嫡出的公主也没两样。不过,谢元姝也并未把她放在心上,只要她不来惹她,她犯不着对她脱手。
这么想着,她不免感觉方才和凤阳大长公主开这个口,有些冒昧了。
郑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亲身扶了凤阳大长公主坐下。
谢元姝徐行走出去。
郑皇后闻着外头的动静,眉头微蹙。
谢元姝笑着给母亲请了安,又和大太太见了礼,才偎依在母切身边道:“可不是,女儿高傲病初愈以来,第一次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也难怪母亲这些年都不喜郑皇后,只不过碍着皇后膝下有太子,这些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芷东笑着奉养她打扮打扮,正梳着头的工夫,却见芷青仓促走了出去。
实在,郑皇后又何必如许呢,这全部都城中,谁不知当年她逼的穆氏自请退位。
这佑安寺的饭菜都以斋饭为主,便是糕点,也是精挑细选,万不成能出了甚么差池。
可太后娘娘却身子抱恙,这莫非是背后有人用心动了手脚?
而要突破如许的僵局,必须操纵承平帝心中那掩蔽的惭愧。
郑皇后这必然是有求于母亲的。
一旁,纪氏缓缓道:“昨个儿早晨,恭妃娘娘抄了一夜的经卷,今个儿天赋方才亮,就往佛堂去供奉了。”
有淳嫔这八面小巧之人,宁德公主又惯会哄皇后高兴,屋里的氛围,刹时变得热烈起来。
谢元姝笑着伸了个懒腰, 昨个儿早晨她确切是睡的安稳,这会儿浑身神清气爽的。
沉默间,有丫环出去回禀:“殿下,皇后娘娘差身边的嬷嬷过来传话,说想请您和郡主畴昔吃茶。”
穆氏自打避居长春宫,常日里多数的时候都是在礼佛。可郑皇后到底是无容人之度,奉太后往佑安寺祈福,恰好还不放过这穆氏。
郑皇后如何听不出她的推让,心下虽有些不悦,可也不成否定,大长公主的话倒也在理。
可这也未免太笨拙了,皇后娘娘因着孙家之事,本就表情不好,她甚么时候闹腾不好,恰好往这枪、口上撞。
就冲着这个,谢元姝敢说,在皇上内心,还是有穆氏的职位的。
若不是因为昨个儿她失了颜面,又如何能够遣了身边的嬷嬷早早在这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