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渡远倒是没理,只道:“我既辞了主帅之位,便不会再管了,你还是好生帮手朱将军将这场仗打好吧!”
卫渡远微眯着眼睛看着拦在本身马前的南将军,不咸不淡道:“南将军这是何意?”
先前那人摆手道:“罢了,此人但是有大用处的,这几人的用处我看也不小。”
跟在他前面的部属忙将地形舆图拿了来,双手呈递给了他。
两人对视一笑,此中一人不无对劲道:“夫……蜜斯,真是机灵过人啊,早晓得会有人来杀赵大力这厮,叫我们早早防备着。”
卫渡远思忖半晌,沉寂道:“将地形舆图拿来。”
三人立时翻身上马。
不过,不管这南将军是有何目标,是匈奴人的暗桩,亦或是想踩着他往上爬,这机会倒是掐得方才好。
因着不晓得红三娘到底要在那里脱手,卫渡远不敢冒险,只好选了个相对保守一点的地儿出来,如许既能不打草惊蛇,也能及时寻到余锦瑟他们。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往他们住的这边院子来了。
办完这统统,那为首之人一挥手,前面的几人便连续往屋里去。
但他最后还是梗着脖子立在马前,咬牙道:“卫将军,我不想同你说这些,但你怕是忘了,你还是军中将军,如何能擅离职守?就算你辞了主帅之位,上面的文书还没下来呢。”
军中的各位将军自不必说,定然对于南将军这话是不平气的,仿佛是在打他们的脸,说他们多无能似的。
另一人也难掩佩服地夸奖了几句,末端,又叹道:“不过,赵大力这厮倒是睡得放心啊,中不中迷烟倒是对他都无甚影响。”
那部属立即将王大交于他的事儿尽数同卫渡远说了来,又将余锦瑟的话说与他听了。
卫渡远嗤笑一声:“南将军,你在军中的资格虽老,但我记得你年事也不大啊,如何也想着用这招啊?”
南将军不卑不亢地答道:“天然是要拦住卫将军,莫要卫将军一错再错了。”
这夜晚,无月,无光,唯剩风声呼呼刮来,在四畔反响着,莫名地骇人。
几人蹲靠着屋壁走,待到了他们寻的地儿那为首的人抬了抬手,禁止了前面人的行动。
南将军带着股子大义凛然的味道,也不管马儿会不会出错踢着他,更不管卫渡远是不是会发怒,一个跨步又挡在了卫渡远马前。
他们不会对南将军如何,最多冷言讽刺他几句,倒是会公开里对着卫渡远使绊子,到时候事情没办好闹到皇上跟前去治的也是卫渡远的罪。
这会子倒是有人上前来劝南将军了,大略是说卫渡远不识好歹之类的。
卫渡远看了未几会儿就敲定了处所:“我们从这儿出来,切莫轻举妄动,红三娘的人该是事前在内里埋伏好了。”
这厢卫渡远往西风坡赶去,决意早些去探探路,那厢余锦瑟就坐在屋子里等着,待夜幕四应时,就带着人往西风坡解缆了。
当然,他最后这话也替卫渡远拉足了仇恨。
南将军没见地过朝堂上的波谲云诡,但他一个武人,长年混迹虎帐,最是瞧不上整日里说话文绉绉、磨磨唧唧的文人了,这会子也不免气得脸红脖子粗。
先前那人讪讪地闭了口,和着另一人一起将几人给绑好了,到时卫渡远或是余锦瑟返来后也好交差。
卫渡远越往下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夫人他们甚么时候走的?”
幸亏一行人除了余锦瑟、明玉和明月这三个不会武功的女眷,其他人的武功个个都是拔尖儿的。
他们都晓得自家将军这是在说甚么。朝堂上的迂夫子就总也爱仗着本身是朝中的白叟,自夸劳苦功高,逮住一点细枝末节的事儿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