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却对他瞧也不瞧,冷声斥道:“住嘴!我家夫君的名讳,岂是你这恶贼叫得的!我是何人,更轮不到你来多嘴!小七,他如果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打烂了他的嘴巴!”
她的话声中尽是轻视和嘲笑的意味,听得在场的统统人全都神采一变,暗叫这女子好生大胆,竟然敢公允嘲笑摄政王。
摄政王打鼻孔里哼了一声,瞪圆的眼睛眯了眯,低沉着嗓子说道:“刚才说话的人,是你?”话声中含着风暴的气味,两只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摄政王却连声嘲笑,道:“你说这胎记是捏造出来的?楚王妃,老夫活了六十多岁,倒是头一次传闻,这胎记还能捏造出来?老夫孤陋寡闻,倒要就教楚王妃。”
若水取过黄瓜,挤出汁液,滴在那小碗醋中,又调出一些牛乳,然后昂首,环顾了四周一圈,见统统人的视野都集合在本身身上,莞尔一笑,说道:“现在,请大师睁大眼睛,细心的瞧一瞧,此人身上的胎记,究竟是不是假的。为了公允起见,我会让楚王殿下和此人同时考证,孰真孰假,大师一看便知。”
“不错!我就是要堵住这天下人的口!只不过我堵的不是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而是堵住这里统统人辟谣歪曲我夫君的胡说八道之口!”若水毫不畏缩的和他对视,眼神清澈如水,神情果断如冰。
“嗤!”
这摄政王是谁啊,是连当明天子都等闲不敢获咎的人啊。
过未几时,德喜公公已经取来了醋,牛乳和黄瓜,盛在托盘中,恭恭敬敬的双手奉在若水面前。
对着威风凛冽的摄政王竟然不落半点下风!
小七忍不住看向若水,只感觉她这几句斥骂那男人的话说得痛快淋漓,听得贰心中畅快之极。刚才那一股憋闷堵塞的感受一下子消逝无踪,他确切很想打烂这男人的嘴巴,非常想,想极了!
小七立马长身而起,挡到若水身前,把她往身后一拉。
摄政王神采乌青,他在东黎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职位高贵非常,己过花甲之年,这是他头一次被人当众嘲笑和顶撞,并且顶撞和嗤笑他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他立马鼓起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若水。
全部乾元殿中,就只要若水一名女人,因而统统人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灯一样,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圣德帝面前一亮,脱口问道:“水儿,你发明了甚么?但是有甚么古怪?”
“哈哈,楚王妃,你好威风,好煞气啊。”摄政王看着这一幕,差点被若水气炸了胸膛,“你这般威胁证人,觉得就能堵得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若水在世人的睽睽谛视下,不慌不忙的徐行上前,对着摄政王盈盈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摄政王大人有礼。”
若水浅笑道:“德喜公公,我想要一小碗醋,一根黄瓜和一小杯牛乳。”
摄政王气得浑身直颤抖抖,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一丝斑白的胡子直往上飘,看着若水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在场的官员们有人忍不住对着若水悄悄赞叹,既佩服她的大胆,又为她捏着一把盗汗。
圣德帝心中一紧,他体味这位摄政王的脾气,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性子,生恐他俄然暴起伤人,赶紧对小七使了个眼色。
世人一见之下,齐声惊呼。
他自幼便随在圣德帝身边服侍,对圣德帝忠心之极,当年他亲眼目睹前皇后因出产离世之时,圣德帝痛不欲生的景象,对前皇后的品德更是深知,这摄政王竟然口口声声说楚王殿下非陛下的亲生之子,他早就仇恨之极,可他身为主子,没法宣之于口,只幸亏内心憋着这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