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官员们有人忍不住对着若水悄悄赞叹,既佩服她的大胆,又为她捏着一把盗汗。
这摄政王是谁啊,是连当明天子都等闲不敢获咎的人啊。
“你、你说甚么?”圣德帝失声道。
“不错!我就是要堵住这天下人的口!只不过我堵的不是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而是堵住这里统统人辟谣歪曲我夫君的胡说八道之口!”若水毫不畏缩的和他对视,眼神清澈如水,神情果断如冰。
“嗤!”
若水却悄悄一笑,莲步轻移,从小七身后绕了出来,站在摄政王身前,和摄政王劈面而视,声音清脆的说道:“不错,刚才说话的人是我。”
声音清脆,竟像是女子收回来的。
摄政王神采乌青,他在东黎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职位高贵非常,己过花甲之年,这是他头一次被人当众嘲笑和顶撞,并且顶撞和嗤笑他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他立马鼓起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若水。
说完,她对着那两名立在中年男人身边的侍卫道:“把他拉过来。”
若水浅笑道:“德喜公公,我想要一小碗醋,一根黄瓜和一小杯牛乳。”
若水目光一扫,看向站在圣德帝身后的德喜,温言道:“德喜公公,可否劳您的驾?”
过未几时,德喜公公已经取来了醋,牛乳和黄瓜,盛在托盘中,恭恭敬敬的双手奉在若水面前。
世人一见之下,齐声惊呼。
这嗤声虽轻,大殿中的每小我都听得极是清楚,正在惊奇,就听得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子声声响了起来:“不过是戋戋一个胎记,算得上甚么有力的证据?”
若水却不睬他,对着小七和顺笑道:“小七,你也来,解开衣衿,给大师瞧瞧你的胎记。”
摄政王连连点头,满脸不信之色,指着那男人胸口,大声说道:“你说这是晒出来的斑?你有甚么证据?据老夫所看,这清楚就是胎记!”
大殿中的人听若水要的这三样东西,都感觉莫名其妙,就连摄政王都瞪大了一双眼睛,迷惑的看着若水。
对着威风凛冽的摄政王竟然不落半点下风!
若水取过黄瓜,挤出汁液,滴在那小碗醋中,又调出一些牛乳,然后昂首,环顾了四周一圈,见统统人的视野都集合在本身身上,莞尔一笑,说道:“现在,请大师睁大眼睛,细心的瞧一瞧,此人身上的胎记,究竟是不是假的。为了公允起见,我会让楚王殿下和此人同时考证,孰真孰假,大师一看便知。”
小七立马长身而起,挡到若水身前,把她往身后一拉。
若水的目光落在他胸中的狼形胎记上,细心的看了几眼,然后把他往地上一扔,嘴角一撇,说道:“公然如此!”
就连摄政王都是眉头一跳,紧紧盯着那男人的印记。
若水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统统人全都大吃一惊,视野全都集合在那名中年男人的胸口。
小七忍不住看向若水,只感觉她这几句斥骂那男人的话说得痛快淋漓,听得贰心中畅快之极。刚才那一股憋闷堵塞的感受一下子消逝无踪,他确切很想打烂这男人的嘴巴,非常想,想极了!
德喜顿时答道:“是,老奴这就去拿。”
他自幼便随在圣德帝身边服侍,对圣德帝忠心之极,当年他亲眼目睹前皇后因出产离世之时,圣德帝痛不欲生的景象,对前皇后的品德更是深知,这摄政王竟然口口声声说楚王殿下非陛下的亲生之子,他早就仇恨之极,可他身为主子,没法宣之于口,只幸亏内心憋着这股火。
并且她这几句话明显是在劈面指着摄政王的鼻子,叫骂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