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所能,报效父皇与社稷,唯此罢了。”
一听李恪如此说法,陈子明当即便抚掌大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便将宿世那一时空中刘伯温的名言抄袭了来。
李恪话音方才刚落,陈子明已是放声大笑了起来,满脸轻视之色地便给了李恪当头一棒。
陈子明悄悄地等了半晌,见李恪始终未曾回过神来,也就不再多等了,风轻云淡地便又问了一句道。
“呵,如果陈某没记错,越王的年纪不过只比殿下小一个月罢,殿下都已之官两地了,可越王却还在京中清闲着,不但如此,报酬远超诸王,乃至比太子还要多上几分,其中难道无因耶?”
只一看李恪的神采,陈子明便知其已是听懂了的,不过么,陈子明却并不筹算急着深切分解,而是不动声色地作出了回应,神情淡但是又安闲,浑然不为李恪言语中的森然之意味所动。
李恪毕竟是聪明之辈,只略一细想,便知陈子明所言无差,只是他向来未曾考虑过夺嫡之事,这突然间被陈子明逼到了墙角上,心顿时便乱成了一团的麻。
陈子明虽是不能将宿世那一时空所产生的事情讲解个明白,可处置理上来阐发上一通倒是无碍。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理睬李恪的神采有多丢脸,自顾自地便往下阐发了一通,末端更是狠狠地紧逼了李恪一把。
“子明莫要逼某,某上有兄长,又非嫡子,岂可生此非分之心,某,某……”
要压服别人,最要紧的是掌控住说话的节拍,过猛或是过缓,都难以成事,对此,陈子明自是熟稔于心,这一见李恪满脸痛苦之色,显见心机接受力已是将将到了极限,陈子明自是不会再持续先前那等咄咄逼人之势,而是话锋一转,再次抛出了个敏感的话题。
李恪虽不如何体贴太子与越王之争,可毕竟身在皇室,对内幕却还是晓得几分的,只是昔日里未曾去细想罢了,此际一听陈子明点破,心下里自是不免将信将疑了起来。
“谋逆?呵,殿下想到哪去了?”
“嗯?子明此言何意?”
“哈哈哈……,好,说得好,好一条取死之道!”
“这,这……,纵使如此,不是另有稚奴么?”
“这……,莫非子明觉得四弟能胜出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这不,陈子明只是给出了九个字,李恪倒是刹时便了然了其中的真谛之地点,但见其朝着陈子明便是深深一躬,心悦诚服隧道了声谢。
陈子明本来是不筹算卷入天家夺嫡之争中去的,哪怕娶了汝南公主为妻,他也还是没阿谁想头,但是长孙皇后的暗害倒是让陈子明完整猛醒了过来——天家之地,哪有甚温情可言,既是娶了汝南公主,他陈子明就已然跟李恪以及杨淑妃再难脱开干系了,说到底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局面,既如此,也就由不得陈子明甘心还是不甘心了的,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他必须,也只能是狠下一条心,推着李恪往前冲了的。
“你……,岂有此理,尔安敢勾引本王谋逆,狂悖!”
李恪到底年青,加上又是庶子,还真就未曾想过夺嫡的事儿,这冷不丁被陈子明如此这般地当头一棍,顿时便懵了神,故意要找些辩驳的来由,恰好大脑一片空缺,越是焦急,就越不知该从何提及,直急得额头上都已是见了汗。
“说得好,是儿虽尚年幼,却恰好就是殿下之真正大敌也,殿下欲巅立朝堂之上,有四大倒霉:其一,身为庶子,于时下之重嫡思惟分歧;其二,为淑妃娘娘所生,有前朝血缘,不免引得重臣狐疑,唯恐遭清理之下,未见得便愿见殿下崛起;其三,嫡子尚在,长庶难立,纵使太子与越王两败俱伤,所立者恐还是稚奴,而非殿下;其四,长孙一脉势大难挡,欲在朝堂上站稳脚根,必先击垮长孙无忌这等重臣,方有胜算,以上各种,皆难若登天,殿下如果无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心,必败无疑,所谓不动是死,动也是死,所差者,迟早之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