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本是山上的狐妖,在此五百余载。两个月前经历天劫,修得人身。三道天雷以后,身材甚是衰弱,倒在山上。不想被这孙胜云轻浮……这才起了杀心。求道长宽恕,小的再也不敢了。”
“神君……您这是……”黑无常亦看呆了,呆板的脸上暴露了几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另有只狐狸,标致是标致,修为却不如何样。”
花想容这里正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可巧彻夜孙老夫人的阳寿到了绝顶,吵嘴无常拘魂路过四姨娘的院子。
未等花想容说话,白无常就抢着说道:“事关严峻,从速告诉天界要紧。”
七个时候后,半醉半醒的司法天神方才带着浑身酒气而来。
“夫人真是不幸,聪明过分,最后还不是疯疯傻傻……甚么妖仙作怪,清楚是阿谁四姨娘搞的鬼。四姨娘不知和夫人说了甚么……”这是孙公子正室夫人的院子,几个孙夫人本来的丫头也冷酷地谛视着这统统。
按照神界史籍记录,上古一贯压过天神的魔神一族败北被灭,就是因为最后一代魔尊爱上了天界的神仙。自此,天神成了超出于别的五界之上的存在。
若不是有人奉告,小小狐妖怎能看破本身的神身?除了霓裳上神,另有谁会与本身有这般仇怨?司法天神好酒好了一万年,醉想必也醉了过有一百多万次,独此次腰间的缚神索没了,现在还绑在她花想容身上。
花想容顺着妖气,提剑寻到那只狐妖的房间,一扬手竖起结界,面无神采地冷声说道:“出来吧!”
二人也不磨叽,敏捷地将一神一鬼带回了冥界,所过之处众鬼均申长了脖子。
花想容知她说得是实,心下亦有些怜悯,摇了点头:“这孙公子好色的确不假。他的所做所为是极损阴德的,阳间自会记档。或是折损阳寿,或是打入天国受刑,或是往生为畜类,自会遭到应有的奖惩。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法干与,也不该该干与。”
那男人前脚刚走,后脚花想容便潜进了孙府的后院儿。
生而为魔的在六万年前就已绝迹。现在的魔都是秉执念而成,此中又有一大半是为这光怪陆离的青红之梦。这就是为何天界倾一界之兵也没法尽杀诸魔的启事。
有一句话一向在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炊火的众神中传播着:“爱即执念,一念便可成魔。”
凡人后院里的事儿还真很多,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戋戋一个凡人,如何受得住妖仙的肝火?
任凭措置?要真是让妖魔害了人,未尽到职守的天神也得一起任凭措置!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花想容将隐身诀默念三遍,不递名帖儿,独自穿墙而入。不是她做功德不留名,而是不想与花花公子那县官爹爹会面。
“何况,他的正室夫人并没有获咎过你,你却使妖法抽去她的两魂四魄,使她变做痴傻,被赶出孙府活生生饿死街头!这虽是她射中该有的劫数,可你毕竟是犯了天条。”
花想容呵呵嘲笑道:“我晓得的多着呢!”缚神索一捆,任你有万般神通也无济于事,只能等人来救。且地下一年,天上一日。待到天界发觉,人间已过了半年之久。
“你如何晓得?”那狐妖歪歪脖子,猎奇地问道,“七天前的确有一个女神仙来过。”
妖、魔一流儿正邪两赋,脾气怪戾,可对于爱倒是固执得很,绝对是天打不动,地撼不摇,甚么天条阴律十足不放在眼里。
“道长……”伴着蚊子似的声音,一个看模样只要六七岁的女孩儿从衣橱里钻出来,眉清目秀的。不但口齿甚是聪明,脾气也非常乖觉,识得古剑与扇子都是绝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