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那边?”
“哦?你不想长生吗?”方士饶有兴趣。
妇人已泣不成声。
方士口中念咒,一手按杖,一手指天,默念半天,但无窜改。
“好!”方士大喝一声:“我应了,小小幼儿,稚气未消,心坚如铁,不错,不错。”
这时,有一方士偶过此地,讶于此言。方士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议神阳。”
两小儿门前辩日,问天悬大日有多少?其一曰:“天有三日,朝为赤,午为白,暮为橙。”一曰:“天有七日,为天空色,非大日色,即赤、橙、黄、黑、青、蓝、紫。”
张景秋走到方士身边,小手拉着衣袍一角。
“我给你的两本书,一本《正气决》,不是修真口诀,牢记每日读之,免入魔道。一本《修真释义》,可助你修行入门。”
“景秋,随我走吧!”方士翻手取出一根木杖,手按杖头,置于两股之间,表示张景秋师法,景秋如法炮制。
俄然,妇人冲到前面,指着张景夏,手指颤抖:“你,你……”
环抱八方壁障轰然破裂,四周灰尘无风自起,足有一刻才归于安静。四周黄色气流又聚于掌心,复原为一颗黄橙橙的灵珠,手掌一握,灵珠消逝。
“父母在,不远游。”哥哥果断地说:“爹教诲的,为家中生存,去湖中捕鱼,待到回入家中,双子俱无,必定痛苦。”
“替我转告父亲,孩儿不能向他道别,望他保重身材……”说到这里,张景夏仓猝扶起弟弟,道:“弟弟放心,父母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修行,快解缆吧。”
“秃顶没有见过吗?”方士惊奇地摸着本身的脑门,跟着他的行动,头顶一闪一闪。
但是,想起探查成果,方士不由鼓掌赞叹。
哥哥张景夏再次叉腰大笑。
不一会,一穿戴朴实的妇人走了出来,虽是三十岁模样,倒是两鬓斑白,手指粗糙。
“父母膝下无所依,游子在外心亦忧。”
“见过,没见过这么亮的。”蓝衣小童道。
哥哥向方士膜拜:“望仙师成全!”
“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张景秋俄然说道。
“孝子!”妇人一脚将其踹开:“快走吧,我不欲你等和我与尔父一样,百年以后,归尘入土。”
妇人转头不想让他们看到眼中之泪。
“并且心悟极易偏执,若入正道,福泽众生,一入魔道,遗患无穷。心悟得道多为魔,我不但愿我培养一个魔道贼子。师传可按部就班,步步为营,有徒弟耳提面命,要稳妥很多。”
颠末一番玩闹,两兄弟警戒心稍懈,当真是知无不言。
“仙师所决,一介凡人怎敢轻违。何况学仙术,得长生,也是他们的造化。”妇人娓娓而谈。
壁障破裂之时,两小童得以规复行动。
“痛快,夫人明智。”
弟弟跑到妇人面前,怦然下跪:“母亲大人,此生不能报生养之恩了……”话音未落,嚎啕大哭。
“谢师父!”张景夏再次膜拜,并口称师父:“我违背师父之意,师父不但不惩罚,还给我登仙之门,谢师父大恩。”张景夏一拜再拜,叩首不已。
“不,财帛怎可替孝心。”张景夏心如盘石。
“娘不要我们了吗?”张景秋抱着妇人的腿哇哇大哭。
“孩子,去吧!这是你的仙缘,娘不怪你。”妇人强忍泪水,不去看他。
“仙师大人!”哥哥俄然跪下:“带走我弟弟,让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