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音哽了哽,话语滞塞在口中,发不出来声音。

“你走后不及一旬,吴国便入侵了王都,父王将我变成旱魃后,逼我上疆场助越*士一臂之力,我却因为节制不住怨气,杀了几十万将士时,这天下,也因为我大旱了七年。这些雪菱,早就在那场水灾里头,枯萎了,又如何谈得上都雅,还是欠都雅?”

施明音神采和顺,把手里泥像作势递给她,“像的话,就送你了。”

“该死的师太,你好歹等我把翅膀上的一绺杂毛梳好啊!”

兴元绝望地看她,“你……你不是说……送……送我……”

“我天然要送你啊。”拉过她无知觉的手,放在本技艺内心捂着,施明音和顺笑了笑,“但是你现在冻得快成冰人了,这礼品,就由我先替你拿着,等你身子暖了,再给你,可好?”

“是我。”施明音清平淡淡地笑,拉住她的手,雪花飘荡下她愈发美得像一泓融开了的雪山川,和顺尽显,“这么冷的天,你如何还骑马过来了?冻坏了吧,快出去暖暖身子。”

“这真不是梦么……明音……你真的没走么?”

“不碍事的。”她悄悄笑一声,拉着施明音到院落中间,漫天飞雪中,十几株雪菱正怒放吐蕊,皑皑中一些红艳,果然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美得不成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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