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聚在一起议论张玄清的是几个年青羽士,都是弟子辈的,见潘师正这位道法高深的“师叔”扣问,一个个抢着答复。
“没错没错,若不是因为这事,我们还不晓得玄清真人竟然来了长安城呢!”
“是是是,师叔说的是,都怪弟子不会说话。”那小羽士缩着脑袋紧忙报歉,心中却暗道:我才不怕你被他打伤,是怕你直接被他打死!
本来他已经以为张玄清并将来都城了,没想到本日竟然从几个年青羽士口中再次听到了张玄清的动静。
现在潘师正在玄都观的职位不低,因为师承王远知,且本身亦事理玄奥,隔几日就在观内宣讲一下道法。固然在玄都观内没甚么职位,但仍颇受敬佩。
见几人反应,潘师正肝火微消,神采和缓了些:“好了,贫道也只是警告你们一声,该说的话能说,不该说的话不能说,谨慎今后祸从口出。”
“哼!”潘师正又是一声冷哼,面色不渝道:“尔等也是道门中人,当知我道家修行,首重道行,至于甚么掐个诀、施个法、念个咒,不过戋戋小道尔。再说,张玄清那‘谪仙’之名,当不当得,还需两说,会不会真正神通,也是一定!”
自从跟着李道立来到长安后,他不是没找过张玄清,不过张玄清不是在山上习武,就是在山上种地,顶多了去去半山亭,潘师正探听来探听去,也不能肯定张玄清在不在长安。
几个小羽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上前回话。
但是袁天罡都推算不出张玄清的命数,他潘师正又怎能算出张玄清的方位?算了半天,都一无所获,气的他狠狠一顿脚,心头大恨。
几个小羽士再次面面相觑,此中一个呐呐道:“师……师叔,你不会是……要找他费事……吧?传闻他但是上界下来的真人……万一……万一……”
好半晌,见潘师正神采越来越沉,才终有人沉不住气道:“回师叔,那位张……张……玄清,详细去了哪,我们也没传闻。”
“是啊,师叔,你也认得那位张真人?”
别看这个时空没有收集、报纸甚么的,但一个个闲着没事,小道动静一点也不比后代慢。特别关于某些驰名的和尚、羽士、文人士子、伶人歌妓之类,都可当作饭后余谈。
此中一个脑袋机警,想到听长辈们说,这位潘师叔曾经探听过张玄清,看那模样,仿佛和张玄清有过节。顿时缩了缩脖子,见一名火伴还要辩论两句,紧忙将其一把拉住,暗递眼色。
“师叔你感觉,那位张真人真的是天上神仙下凡吗?”
一旁火伴也帮衬道:“潘师叔,我们骗你做甚。不但是我们,您去城里四周探听探听,晓得张真人呈现在都城的很多,但晓得他在哪的,目前还真未呈现。”
“这算甚么,我还传闻秦王因为这事,大发雷霆,把那位误捉张真人的曹县令痛骂了一顿。”
“这是为何?”潘师正不解。
潘师正面色更加不悦,但他也不至于跟几个小辈置气。等世人走后,当即掐动手指推算起来。
“真的,真的!”小羽士忙不迭点头。
“传闻半月前,那位张真人因戳穿一个叫百忍的羽士行骗,还被县令误捉了哩。”
“对对对,师叔所言有理!”小羽士不敢辩驳,却也受不了他说一句,潘师正训一句。说完当即施礼道:“潘师叔,弟子刚想起来,师父还等着弟子归去呢,就不陪着您了。”刚一说完,别的几个也紧忙拥戴,这个说师父在等着,阿谁说要去一趟街上,不一会儿就走得干清干净。
几个小羽士面面相觑,万不想潘师正会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