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要求刚才已提过了。”谷雨非常直率隧道。
黄怀安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仿佛在做狠恶的思惟斗争。他伸手端过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茶,踌躇半天,终究一咬牙道:“一万二千两,不能再多了。这松萝山上的茶园,也就是名声好听,实在那里真值这么些银子?”
黄怀安咬咬牙,非常活力地看了苏玉畹一眼:“既如此,那便罢了。”
黄文胜站了起来,对着谷雨深深作了个揖:“昨日多谢女人相救。”
黄怀安见苏玉畹仿佛伸手要去端茶,他赶紧又道:“明天过来,一来是感激谷雨女人对犬子的拯救之恩,别的另有一件事想跟苏女人谈谈。”
“哈哈,苏女人,冒昧叨扰,还请包涵。”黄怀安倒是非常客气,满脸堆笑地朝苏玉畹拱了拱手,跟着她进了屋子。
“哈哈,我是来贵府伸谢的。”黄怀安未开口就先三分笑,指着年青男人道,“这是犬子黄文胜,昨日在山上马儿吃惊掉下山涧,多亏了你身后这位叫谷雨的女人救了他。”
送走了黄怀安父子,苏玉畹打趣谷雨道:“人家让你撮要求,你如何不说?没别的想要的,让人以身相许也不错呀。”
“行,那我记下了。”黄家父子既然要报恩,谷雨便也诚恳不客气,收下了这份承诺。
她按下心头涌起的各种猜想,问道:“黄老爷筹办出甚么价?”
“呵呵,些须薄礼,不过是聊表谢意罢了。刚才老朽的话作数,谷雨女人不管甚么时候,但有调派,尽管说。”黄怀安明天的脾气非常好,不管谷雨的话多无礼,他都是一脸笑呵呵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对苏玉畹拱手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虽说茶园谈不拢,但谷雨女人对犬子的拯救之恩我们父子是服膺于心的。本日冒然上门,多有叨扰,如此我们就行告别了。待过回到徽州府,老朽与贱内再设席相请,到时候还请苏女人一家和谷雨女人赏光。”
黄文胜用力地点点头,表示附和父亲的话,然后两眼等候地看着谷雨,希冀她能承诺下来。
她站起来回了一礼,笑道:“黄老爷太客气了,做买卖么,同业是朋友,这句话总归是有事理的,我们交比武也属普通,这些礼品愧不敢当。”说着,她转头又问谷雨,“谷雨,你可有甚么要求要对黄老爷和黄公子提的,但说无妨。”
“黄老爷客气,到时必然叨扰。”苏玉畹回礼。
“咳,那不算,谷雨女人对犬子有拯救之恩,老朽如何的也不会再针对苏家。谷雨女人的要求,能够另提。”黄怀安难堪地笑道。
笑容缓缓呈现在苏玉畹脸上。她浅笑道:“抱愧,这个代价我不能接管。我家茶园是祖上留下来的,如果贱卖,实在对不住前辈。一万五千两银子,少一两都不成。”
伸手不打笑容人,既然黄怀安把态度放得如此之低,黄文胜的无地自容也不似作假,苏玉畹便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黄怀安笑道:“老朽之前获咎过苏女人,也是因着买卖合作,还请苏女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朽计算,今后老朽定然对女人恭敬有加,不敢再有涓滴冲犯。这些礼品,就当老朽的赔罪。谷雨女人的拯救之恩,就如犬子所说,旦凡有所差遣,定当尽力以报。”
说着他对前面一挥手,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上前,手里捧着匣子的都把匣子打了开来,内里有些装着古玩摆件,有的装着人参鹿茸等宝贵药材,另有一个匣子,则是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项链,这些东西加起来,代价不下一千两。
谷雨看了自家女人一眼,见女人未有甚么表示,便福身回了一礼,道:“举手之劳罢了,黄公子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