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对前面一挥手,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上前,手里捧着匣子的都把匣子打了开来,内里有些装着古玩摆件,有的装着人参鹿茸等宝贵药材,另有一个匣子,则是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项链,这些东西加起来,代价不下一千两。
“咳,那不算,谷雨女人对犬子有拯救之恩,老朽如何的也不会再针对苏家。谷雨女人的要求,能够另提。”黄怀安难堪地笑道。
“呵呵,些须薄礼,不过是聊表谢意罢了。刚才老朽的话作数,谷雨女人不管甚么时候,但有调派,尽管说。”黄怀安明天的脾气非常好,不管谷雨的话多无礼,他都是一脸笑呵呵的。
谷雨看了自家女人一眼,见女人未有甚么表示,便福身回了一礼,道:“举手之劳罢了,黄公子不必在乎。”
此时霜降也在场,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悄悄给自家姐姐竖了根大拇指。谷雨不由瞪了她一眼。
这谷雨一点面子都不给,迫不及待要跟黄家划清干系的行动是甚么意义?没看劈面的黄文胜的神采已非常丢脸了么?
黄文胜站了起来,对着谷雨深深作了个揖:“昨日多谢女人相救。”
苏玉畹微一点头,朝黄怀安淡淡道:“黄老爷,请屋里坐。”
这回不但霜降,便是苏玉畹都有些好笑了。
“传闻苏女人的茶园情愿割爱,老朽想买下那处茶园。”
“哈哈,我是来贵府伸谢的。”黄怀安未开口就先三分笑,指着年青男人道,“这是犬子黄文胜,昨日在山上马儿吃惊掉下山涧,多亏了你身后这位叫谷雨的女人救了他。”
说着他站了起来,对苏玉畹拱手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虽说茶园谈不拢,但谷雨女人对犬子的拯救之恩我们父子是服膺于心的。本日冒然上门,多有叨扰,如此我们就行告别了。待过回到徽州府,老朽与贱内再设席相请,到时候还请苏女人一家和谷雨女人赏光。”
她按下心头涌起的各种猜想,问道:“黄老爷筹办出甚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