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长亭催着苏世昌兄弟俩把饭吃了,带着儿子苏世吉一起去了茶园。他们一走,苏玉畹就写了一封信,叫阿九送去给了马掌柜,将苏长亭的事告之于他。等阿九返来时,带回了马掌柜的信,说他会将事办好,请苏玉畹放心。
苏世昌摇点头:“那处所本来的茶园和合适种茶的,都被我们和那黄老爷买了去了,那里另有合适的?并且,二叔不肯意做长远筹算,只想买现成的茶园。”
有马掌柜在外边筹措,苏玉畹便没再管内里的事。她晓得苏长亭多心,她如果出门去见马掌柜,苏长亭指不定在背后猜忌,到时候未免多肇事端。故而她只呆在殷氏身边,陪着苏老太太和魏氏去了一趟锦云轩。
“我记性有那么不好么?苏玉畹白他一眼,坐下来给本身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苏世昌这一回是真愣住了,直愣愣地坐在那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一拍脑门:“我是错了。”他崇拜地看着苏玉畹,“姐,你那脑筋是如何长的?如何那么聪明?”
“嘿嘿……”苏世昌干笑着挠挠头,“我觉得你跟娘一样,仁慈过了头,对二叔一家建议善心来了呢。”顿了顿,他眨着猎奇的大眼睛,问道,“姐,你如何晓得我在内心说你脑袋进水了?”
苏玉畹晓得苏长亭这要去拿茶园的鲜叶来试着炒制一下茶叶,劝道:“茶园远,出了城没走到一半路天就黑下来了。荒郊田野的,又黑灯瞎火,不平安,二叔要去,明日再去吧。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刚才繁忙倒还罢了,她还得笑着跟苏老太太和魏氏说闲话,说得口都干了。
苏玉畹奇特地问道:“如何去了一整天?”
苏世昌一怔,想了想,点头道:“依二叔那自擅自利、唯利是图的性子,必然会的。”
“姐,你不会忘了在休宁时,二叔二婶是如何算计我们的吧?”苏世昌满脸不欢畅
老年人活到这把年纪,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儿孙安然。苏老太太传闻不平安,从速也劝道:“是啊,明日再去。明天早些起床,也是一样的。”
“那买着没有?”
苏世昌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再问了。
“如何了?这么晚还没睡?明儿还得夙起陪二叔去茶园呢。”苏玉畹惊奇道。
苏玉畹微微一笑。
苏玉畹一摆手:“行了,从速归去吧。你要再留,吉哥儿该起狐疑了。”
接下来几天,苏世昌和苏世盛就陪着苏长亭到处走。苏玉畹这段时候也没去茶庄和茶园,就呆在家里看书,时不时陪苏老太太、殷氏、魏氏聊谈天。因为有求于人,苏老太太和魏氏倒也没肇事,日子过得倒也和谐。
苏玉畹看他一眼,总结道:“以是碰到事情,要方方面面都要想全,再来做定夺。”
“你奉告二叔,他来晚了一步。如果在陈家起意要买茶园之前他动手,那必然能买到好茶园。不过现在有点迟。如果他不肯意跟陈家作对的话,还是等上一等,看看陈家的决定以后再定。”
“那你这段时候就陪他看看吧。归正茶园和茶庄都已上正轨,没多少事情。”
没有苏世昌领着,苏长亭晓得本身就算去了茶园也进不去。而苏玉畹绝对不会同意苏世昌冒险的。他只得息了个这动机:“好罢,那就明日再去。”
苏玉畹白他一眼:“那不就结了?与其提心吊胆地防着他来谋算我们的财产,不如让他本身赚去。他现在没想着算计我们,而是想体例本身去赢利,我为甚么要拦着?松萝茶的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大家都会到别处买茶园。这钱给别人赚,是不是不如给我们的好二叔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