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绿光如箭,黑影如矛。
那一年,胡口粗望着案板上被“大卸八块”的白萝卜,边骂边用锅勺敲着杜生的脑袋。
“砰!”一声闷响。
提及来,还想看你娶个媳妇儿,不要学老子一辈子打光棍,不然老子非得把你头的敲爆。
女人的右脚被扯离了身材。
“听着,老子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是胖男人。
呲――
女人的左脚被扯离了身材。
“不,不过・・・・・・嘿嘿・・・・・・”
“臭小子,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一点老子的风采都没有,今后如何担当老子的技术?”
又是一滴。
就算不能,多少也能够糊口吧。他娘的,你再如何哭鼻子,老子也懒得给你做饭吃了。
此次,真的撑不住了。
现在,应当能好好切萝卜了吧。
“他娘的,”胡口粗吐掉衔在嘴里的菜刀:“好想・・・・・・抽根烟・・・・・・”
染血的手指在滚滚青烟中突然收紧,又渐渐松开。
视野越来越恍惚了。
说话间,那炽烈的绿光又地上激射而出,将胡口粗团团裹了起来,分歧的是,此次的绿光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刺眼,更加炽烈,像突然的火焰,要在燃烧之前开释统统的余晖。
“别返来!”胡口粗一脚将杜生今后蹬开。
“唔・・・・・・”
好快,好强!
那一年,胡口粗还在冒死撺掇着杜生抽上一根烟。
提及来,他娘的,另有这么多心愿。
“提及来,老子实在早就该死了・・・・・・”胡口粗咳出两口鲜血:“赖活了这么多年,也该・・・・・・该有个交代・・・・・・”说着,胡口粗转头看了看杜生。
是胡口粗。
“嘿・・・・・・嘿嘿・・・・・・看来老子・・・・・・也不亏・・・・・・”
“唔・・・・・・”粗重的喘气混着痛苦的闷哼在胖男人的喉咙里打滚。胖男人艰巨的微微转过甚。
一丝满足的笑,在胡口粗的嘴角悄悄绽放。
一声闷响,地上又多了一块没有四肢的身材,和连在脖子上的,一颗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一样的脑袋。
“嘿嘿,此次・・・・・・此次真的不可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胡口粗强忍住疼痛:“臭小子・・・・・・老子养你这・・・・・・这么多年・・・・・・现在都要死了,你他娘的还叫叔叔,就・・・・・・就不能叫一声・・・・・・爹・・・・・・让老子欢畅一下・・・・・・”
提及来,没有老子折腾你,你也爽了,不消再给老子捡烟头收酒瓶了。
“老子・・・・・・不亏!”
胡口粗咬着牙,一步步朝刀疤脸走去。
刀疤脸也在做着一样的事。
一滴鲜血砸落空中。
八年前明显还是个小屁孩儿,不知不觉都他娘的比老子还高了。
“这个交代,看起来,不亏・・・・・・・”
“好,你等等。”杜生抹了抹眼泪,从胡口粗兜里取出一根递到他嘴里,又摸出打火机,可这烟早已被血渗入,不管如何点就是点不燃。
刚猛一击几近震碎了氛围。两个身影相伫而立,滚滚青烟中,一只染血的拳头,竟硬生生轰穿了另一个身材。那身材即使魁伟,在如许强大的粉碎力面前,却也如同螳臂当车般微不敷道。
“哼,谁要跟你一样,浑身高低臭都臭死了。”
“砰!”人头落地。
“臭小子,你他娘的是切菜还是跟这萝卜有仇?”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