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胡口粗身上的绿光有变成了无数条绿色光蛇,像是饥渴好久一样,这些光蛇刚一成形,就伸开血盆大口,朝着长发女人的四肢狠狠咬去。刹时像无数根致命的绿色锁链,紧紧绑住了长发女人的手脚。
青色的血液,像泼墨山川普通溅满了整片破裂的墙壁。
提及来,还想看你娶个媳妇儿,不要学老子一辈子打光棍,不然老子非得把你头的敲爆。
一阵气浪将杜生震得退了几步,那绿光愈演愈烈,乃至把这片迷雾都给照得通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四周每一寸空间,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这火焰般的光芒吞噬殆尽。
女人的右脚被扯离了身材。
“胡叔叔!”杜生冲到胡口粗身边,尽力扶住胡口粗的身材。
“臭小子,你他娘的是切菜还是跟这萝卜有仇?”
染血的手指在滚滚青烟中突然收紧,又渐渐松开。
“不,不过・・・・・・嘿嘿・・・・・・”
杜生转头望去,只见刀疤脸俄然半跪在地上,无数条大大小小的伤口刹时在身上龟裂炸开,就像将烧红的烙铁放进水中淬炼一样,青烟伴着锋利的嘶鸣从刀疤脸的伤口滚滚涌出。
“靠!”杜生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贱:“爹,爹,爹!对劲了吧!今后我每天叫个百八十遍,叫到你想吐好不好?”
握着菜刀的右手吃力的颤抖着,殷红的鲜血顺动手臂蜿蜒而下,绕过褴褛卷曲的刀刃,狠狠滴落到地上。
飘散的发丝,幽怨的眼神,另有直指胡口粗身材的,发着蓝光的尖刺。
“嘿・・・・・・嘿嘿・・・・・・看来老子・・・・・・也不亏・・・・・・”
一丝满足的笑,在胡口粗的嘴角悄悄绽放。
胡口粗咬着牙,一步步朝刀疤脸走去。
八年前明显还是个小屁孩儿,不知不觉都他娘的比老子还高了。
说话间,那炽烈的绿光又地上激射而出,将胡口粗团团裹了起来,分歧的是,此次的绿光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刺眼,更加炽烈,像突然的火焰,要在燃烧之前开释统统的余晖。
胡口粗迅雷般跃起一记侧踢,被鲜血染红的脚还逗留在胖男人断裂的脖子上方,四散的青烟像石膏雕塑普通驻留在空中,一旁,刀疤脸圆睁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胖男人的头颅,却已经被这一脚给踢到了空中,像绝杀脱手的篮球一样,迟缓,轻巧,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就算不能,多少也能够糊口吧。他娘的,你再如何哭鼻子,老子也懒得给你做饭吃了。
呲――
“嘿嘿,好儿子,咳咳――。”胡口粗笑着,俄然又咳出一口鲜血:“听着,待会儿,你有多远跑多远,永久・・・・・・永久不要再返来,听到没有・・・・・・”
臭小子,这犟脾气还真像老子。
一滴眼泪从长发女人眼角摆脱,顺着染血的指尖,悄悄滑落。
“唔・・・・・・”
女人的右手被扯离了身材。
像死神捂着嘴收回的咯咯奸笑一样,胡口粗手中,那张已经被捏得极度扭曲的脸,在这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里一点点萎缩,坍塌。沙哑的哀嚎从长发女人嘴里摆脱而出,长发女人半悬在空中,绝望的撕扯着这如同野兽普通,正渐渐咬扁本身脑袋的大手。
这日子过得,还真他娘的快。
“我才不跑!”杜生紧紧扶着胡口粗。
“哈哈。”胡口粗开朗的一笑,在杜生的搀扶下渐渐站了起来。
又是一滴。
一滴鲜血砸落空中。
“老子・・・・・・不亏!”
视野越来越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