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陈管事来问我:“这位爷有礼了,叨教爷点的啥鱼?”我说:“镇江鲥鱼。”他说:“本店没有镇江鲥鱼,只要正江鲫鱼,大抵是爷听错了吧。”我说:“如何没有镇江鲥鱼啊?那你们那小二哥如何说有呢?还报了菜名出来的啊。”陈管事说:“我已怒斥他了,耳朵有题目。请爷多多包涵。叨教还要正江鲫鱼吗?”我说:“那算了吧。”
我叫小二过来,点一份镇江鲥鱼。小二说好呢,就往内里高唱“鲥鱼镇江一份呢――”。我问小二:“你们的镇江鲥鱼新奇吗?”小二说:“包管新奇,昨儿刚到北都城。”我问:“清蒸鲥鱼去不去鳞啊?”小二说:“这还真不晓得。我给您问去。”说罢去了,一会儿跑返来讲:“这位爷真会开打趣,清蒸鲥鱼都不去鳞。”我暗自一惊,鲥鱼鲜美,贵在鳞下脂肪,宜带鳞蒸食,如若去鳞便是内行,这店有讲究。
两位门客面面相觑,伸舌头说声“乖乖”,坐下不言语了。陈管事忙叫小二重新递上筷子,说声二位爷慢用,本身去了。我在一旁听了大惑不解,陈管事是唬人还是确有其事啊?比如镇江鲥鱼,康熙天子就将其列入贡品,令江苏巡抚从扬子江“飞递时鲜,以供上御”,因为这鱼肥嫩鲜美,爽而不腻,味甘性平,强健滋补,温中益气,暖中补虚,开胃醒脾,清热解毒,被誉为鱼中之王,为江南三味之一,被列为朝廷御膳,不是北京市道上常常见得着的,这里如何会随时都有呢?
我听了很受开导,说:“你这设法好。宫里那头的事我卖力,要查到他们如何弄到古书画的,又是如何带出宫的。内里卖书画的事你卖力,要查到他们的古书画都卖给谁了、卖多少银子、经手人是谁。我们里应外合把这姓黄的先抓起来,再顺藤摸瓜查他究竟是不是蒋爷派来的、是哪个蒋爷派来的。”
徐司房奉告我,张朱紫的情面开支不得了。天子、太后、皇后过生,宫里各嫔妃都要送礼,一个比一个送得好送得贵。上月皇后过生,张贵报酬送礼品筹办了半年,通过娘家兄弟买到一件奇怪物,是一柄战国期间的快意,奇怪的是现在还光鲜如新,能够利用,花了很多钱。邻近皇后生日,各嫔妃相互一探听,传闻张朱紫筹办了个奇怪物,纷繁不甘掉队,纷繁更调给皇后的礼品。张朱紫见大师都筹办送这方面的物件,而本身筹办的古快意相形见绌,非常焦急。皇后秉承西太后旨意主持后宫,手握生杀贵贱大权,是各嫔妃包含太妃奉迎的工具。特别碰到过生这类事,大师的礼品都奉上去登记造册,皇后一看便清楚谁重谁轻,大要不说,内心就有了亲疏。因而张朱紫从速别的筹办礼品,因为时候紧急,只好花冤枉钱买来一对金龙银凤,奉上去后传闻皇后很喜好,了结一桩苦衷,但钱箱里的银子被一掏而空。
我说:“宫源居利用宫里的食材是究竟。宫源居如何弄到宫里的食材只要他的老板最清楚。如果蒋广宗不是宫源居老板,那就另有其人,我就不能老缠着蒋广宗;如果他是宫源居老板,那就不说了,我不但找到殛毙我爹的凶手,也抓到他们盗用食材的把柄,将他们绳之以法,另有了编撰《中国宫廷御膳》的根据,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