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玉琮瑢 > 第四章 佩玉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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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声。钟离啻有些震惊——落水寺本为国寺如有女眷入住,为避怀疑,也为落水寺清誉,凡是女眷住前院。何况这梅园距前院远,也不重翻修,看上去有些陈旧。入住此地的都应是大师之女,那里肯委曲住这梅园!

钟离啻看着渐暗的天气,想着本身是骑马而来,那雪已厚,必定不能打马而归,点点头:“有劳方丈了。”

方丈听他如此说,双手合十,缓缓而言:“阿弥陀佛。夜行不便,世子还是在此陋宿一晚,待明日备了车马,再行不迟。”

一袭紫罗裳略显华贵,身子陷在一樽紫檀轮椅里,叫钟离啻有些惊奇。

这是极大的让步了。钟离啻点头笑笑,却又抛出另一个题目:“女人这般热情,钟离啻却之不恭。只是女人未报名姓,却叫钟离啻惶恐,若遇着甚么不测,我也不好报备不是?”

探出衣袖的手并没有多少肉,有些瘦骨嶙峋,只是这手的仆人虽为女流,却脸孔刚毅,教人不敢等闲冲犯。

钟离啻想起甚么,接了她的话道:“入城必经的那孤龙峡谷,暴雪以后恐怕马车难行。埋头禅师真是体贴备至啊。”

烛光映得那女子脸颊微红,晶莹剔透,她举杯抿茶时眉里眼里暴露的无穷悲惨,被钟离啻悉收眼底。

钟离啻听那声音颇刚毅,并不似普通女子轻荏弱弱,正想哪家的女人能屈尊于此,却听耳边风声乍起,本能旋身躲过那暗器。又听呼声,却并无防身之器,只能被动防备。身边立时围上来一众仆丁,与钟离啻缠斗,却并不真敢伤他。钟离啻不时便将这些人打倒在地,颇对劲地寻觅这院子的仆人。

“我当是那里来的野猫,扰了落水寺清净。却本来是王府的世子钟离啻,当真是显赫非常。”那女子目光落在钟离啻腰间挂的令牌,瞥了一眼便别过脸不再去看面前的人,语气又冷又刻薄。

过年时节气候还是冷的,钟离啻本没筹算在这里过夜,故未带过厚的衣物,却不想下起雪了。钟离啻本是南疆长大,没经历过如此酷寒的季候,不由有些颤抖。

许恰是那唤名“明月”的女子吧,钟离啻迎上去,对着林深处一礼:“深夜拜访,叨扰女人了。”

钟离啻想到他白日的确是焦急了,有些脸红,只好赔罪:“钟离啻原在此地丢了贵重之物,一时寻物心切,失了分寸,乱了礼数,叫女人见笑了!”

靖南王一脸无法:“我今早去他房中,只见桌上置书一封,言急事去卫城,会在宫宴前归京。这孩子,冒着如此大雪,实在叫人不放心。你去江南时在卫城留意些,若遇着了,提示他早日返来。”

钟离啻听他这么说,还是不甘心,又问:“我想着这物非平凡人所得,不知这几日落水寺可有权贵落脚?”

这话没有避讳甚么,明显也在说给钟离啻听。钟离啻不觉昂首看天——夜浓如墨,又些微飘雪。他在南疆长大,天然不懂北方这类天象意味着甚么。却听那女子慢条斯理道:“上夜无月,触手无风,多数要降暴雪。”

靖南王一感喟:“都城到底不比南疆,若派人去找,怕是引发故意人的猜忌,反倒是不好。”

落水寺

那人仿佛没想到钟离啻会报歉,刚要去拿茶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了钟离啻一眼,幽幽开口:“若大家都似世子这般焦急,那这落水寺的梅花但是要遭殃了。”

她回身,抬眼看了看来人,眼神并不热忱——起码在钟离啻眼中,那眼神里尽是冷酷。那双凤眼微微眯着,高低打量着越来越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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