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同心潮起伏,高兴无穷。他知教员对本身非常赞美,也晓得本身对陈婉星情义深重,却不知为何从不提婚姻之事,此时听闻要留本身三年,不知是不是许婚之意,心中又惊又喜。
用过晚餐,陈孝廉将他二人请到书房,陈婉星也来凑趣。陈孝廉从书厨上取下一长形木盒,翻开木盒,从中取出一把琴来。
林之奇与陈婉星都没听过“凤凰琴”三个字,也未发明窗外有人,只是见那凤凰琴做工精彩,古色古香,非常赞叹。
林之奇却见陈婉星谈笑晏晏,眼睛不时地看向高齐,和顺无穷,不知怎地竟非常不受用,胸口涩滞,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陈孝廉携二人来到书院中,那书院中另有四十余墨客,有的与高齐是旧识,纷繁上前相见。
高齐说到杀了四虎,逼问五虎的枢纽,正要将五虎张孟达的言语说出,却见教员摇了摇手,不知教员何意,当即住了口。陈孝廉不再理睬关中五虎的事,对林之奇说道:“之奇,你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和婉月结婚,你有甚么筹算?”林之奇道:“家母早逝,家父原盼我早日立室,却不料三年前也身患沉痾,不久便去世了,陈伯伯与家父乃莫逆之交,小侄全凭伯父做主。”陈孝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活着时,曾修书于我,盼你们早日结婚,当时你伯母也身患沉痾,婉星年纪幼小,若婉月远嫁,无人奉侍,我便没有承诺,未料你父亲竟英年早逝,悔怨莫及。”林之奇道:“陈伯伯不必自责,家父活着经常对我说‘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临终前平和安乐,并无涓滴沉沦不舍,反倒说我不该哭哭啼啼,有失男人风采。”陈孝廉道:“你父亲看破存亡,此境地远胜于我了。”
他三人正说着话,忽听得一个女子在远处咯咯一笑,声音甚是柔滑,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随即房门一开,走出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鹅蛋脸,粉红腮,明艳动听,非常秀美。那少女笑着朝高齐走去,摇着高齐的手臂,嗔道:“高齐哥,你返来了也不去看我?”高齐脸上一红,竟低下了头。林之奇见了那女子,心中一动,暗想此人是本身未过门的老婆,如何与别的男人如此密切,当下心中醋溜溜的不是滋味。他生性豁达,行事豪放,原不拘于平常礼法,却不知为何第一目睹了这女子竟心跳加快,进而见她与高齐态度密切,心中非常不悦。
陈孝廉将凤凰琴重新放入木盒,带着三人分开书房,叮咛他们各自回房,本身便也回房去了。
高齐想到此处,看了一眼陈孝廉,陈孝廉微微一笑,笑容中意味深厚。
高齐忽地想起洞庭湖上之事,便将如何追了关中五虎三天三夜,又如安在君山之上向五虎挑衅,如何将五虎降服一一道来,高齐毕竟幼年,又在教员面前,不免暗自对劲,说道兴处,竟手舞足蹈起来。
高齐登陆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给那梢公,算作这几天的船费,那梢公起先嫌给的太多,不肯接管,后见高齐执意如此,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下。
高齐见过世人,来到陈孝廉的书房,见教员与林之奇正在扳谈,那林之奇起家相迎,两人落座,又有仆人奉上新茶。
高齐见本身认错了人,非常忸捏,忙上前见礼赔罪,那林之奇为人豪侠,也不觉得意,只要那书童兀自出言指责。
那墨客见高齐清楚是无事生非,决计找茬,心中肝火更盛,霍地拔出长剑,说道:“兄台既故意见教,鄙人求之不得。”说着一剑刺出。高齐横箫还了一招,见他大怒之下出招还算客气,微感讶异。两人拆了十余招,见对方招式精美,相互悄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