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尚未站定,只觉身后有人袭来,他来不及细想,忙侧身避过,打眼看去,本来是阿谁白衣公子。焦同卫见白衣公子脱手,他顾及身份,便不再进击。
到了河边,只见河水只要三丈来宽,清澈见底,潺潺而流。他四周张望,不见薛灵的影子,心中又生焦心。情急之下便沿着河边查探,俄然在河沿积沙处发明了两个马蹄印,那蹄印比平常马匹的蹄印圆阔,一看便知是千里名驹所留,林公玉心中大喜,见蹄印向北,便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店伴计承诺着去厨房传菜,又打了壶酒。林公玉饮了一杯酒,只觉清醇甜美,他虽不好酒,也不由悄悄喝采。
那白衣公子一点即明,当下静下心来,将五云开山掌使得气势雄浑,逼的林公玉连连后退。
焦同卫双手探出,来抓林公玉双肩。林公玉双掌外翻,急向前推出,这一招是五龙驭鹤掌的第三招“直捣黄龙”。
林公玉前面是三个竹筒酒缸,已然无路可退,他顾不得流派大开,腾空一掌,劈向那白衣公子面门。那白衣公子冷冷一笑,左手在林公玉肋下一托,右掌已拍在了林公玉胸口之上。
焦同卫见他招式虽精美刚猛,但量他年纪悄悄,内力必定不济,忙运起混元功硬接了这一掌。
那白衣公子几次几乎被林公玉的掌力拂中,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焦同卫见林公玉反弹的力道奇大,恐他伤到那白衣公子,纵身在林公玉肚子上一托,顺手点了他穴道。突听得酒缸以内有人说道:“蠢材,蠢材!”
老者摇点头,道:“不是不是,本日晌中午候,老夫惊了张地主家少爷的马,张少爷抽了老夫一马鞭,那小女人刚好骑马路过,一伸手就把马鞭夺了过来,把那张少爷抽的哇哇大呼。”
林公玉使开五龙驭鹤掌尽力相抵,他功力虽较之那白衣公子远逊,但这五龙驭鹤掌集张天师登峰造极之功,招式奥妙,无与之匹。
焦同卫江湖经历丰富,旁观者清,见白衣公子明显功力更胜,却连连遇险,略一沉吟,便明其理,说道:“至公子,收敛心性,以攻为守。”
。林公玉呆立在郊野之上,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六合虽大,若无薛灵,便毫偶然义可言。
那白衣公子目睹林公玉身子向后飞出,必然要砸在那几个竹筒酒缸之上,不由冷冷一笑。哪知林公玉的后背刚一处碰到酒缸便又弹了返来。
焦同卫将林公玉放下,潜运混元功于左掌,俄然拍向弹回林公玉的竹筒酒缸。
林公玉设想薛灵说此话时悲伤欲绝的情状,不由大恸。她摸出一把铜钱给了那老者,道了声谢,便骑着马向河边奔去。
他骑着马,也不择方向,缓缓而行。未几时,忽见火线有家堆栈。他腹中饥饿,便进到店中。
林公玉心中好笑,暗道:“灵儿气我,可苦了这位张少爷了。”
那老者续道:“那女人逼着张少爷给老夫叩首赔罪,老夫一把年纪还头一回见地主给耕户叩首。小女人打完人便骑马走了,这马雪花似的,当真俊的很,厥后老夫在河边又碰到了那女人,她望着河水动也不动一下,老夫走畴昔一瞧,哭的好不悲伤。老夫问她:‘女人你哭甚么呀?’那小女人说道:‘爹爹不要我了,林哥哥也不要我了。”
焦同卫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嘶哑着嗓子道:“小子,那人在那里?”那日他擒住林公玉,正要上马之时,被人偷袭点中穴道,然他连敌手脸孔都未曾见到,实是平生奇耻大辱,他见了林公玉,便认定那人便在摆布。
林公玉只觉一股巨力压了过来,抵挡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一张饭桌之上。焦同卫见林公玉被本身的混元功一击之下竟不受内伤,不由对上清派的内功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