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宋长平将林公玉请到书房,将林家房契地契以及各种祖产交给了他。
薛灵道:“林哥哥,你不消悲伤,你父亲的遗骨必然能找返来和你母亲合葬。”
林公玉见祭品上没有涓滴灰尘,明显是祭奠之人方才拜别,贰心念一动,猜想必然是高齐。他想起高齐,鼻子一酸,也不择方向,跑了出去,大喊道:“高叔叔,高叔叔......”
他问一句,林公玉摇点头。宋长平又道:“我们如许的人家如何能与山野之人攀亲?老爷夫人地下有知,也毫不会同意。”
直到子时初,那些掌柜和管事方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林公玉跟从宋长平去拜见族中长辈。林公玉虽是林家独子,林氏宗族却人丁畅旺,他先拜见族长,又拜见了族中叔伯等人,直到早晨方才返来。
十年间,林公玉在上清派学艺,道家平静有为,饮食也尚平淡,薛灵从小跟着父亲修炼玄功,走的也是道家的门路,在饮食上也极其节制,满满一桌子甘旨好菜,两人只吃了些蘑菇木耳,青笋藕片,剩下的菜便令仆人们吃了。
林公玉笑道:“宋公公,你给我这些做甚么?我又不懂。”
林之望笑道:“别的事可与宋管家筹议,这件事却偏要你晓得。”
祭奠完父母,林公玉回到家中,薛灵早在门前等待,见他眼眶通红,知他悲伤难过,便好言相劝。
薛灵早早炖了参汤,见那些人散了,便给林公玉端来。上清派端方,过了饭时,便不能进食,但他不肯孤负薛灵一番美意,便喝了几口。
林公玉听的一头雾水,薛灵在一旁听的津津有问,她聪明绝顶,过耳不忘,听到厥后,林公玉全然不懂,薛灵却将林家的财产秘闻计算的清清楚楚。
林公玉暗道:“灵儿是甚么人我天然晓得,她家里如何有甚么干系。”他不肯顶撞宋长平,只是默不出声。忽听得门外一声浅浅的感喟之声,似是薛灵所发,林公玉忙起家奔到门边,推开门,却空无一人。
林公玉晓得这马脚力奇快,只要黑马能与之对抗,便二话不说牵了黑马沿路追去。他一起探听,一起追随,行出去三四十里也不见薛灵的人影,心中更加焦心不安,自责不已。
林公玉记得此人是本身的堂叔,名叫林之望,少时便与父亲长相来往。他见林之望脸上有事,便问道:“二叔,可有要事?凡是只与宋公公筹议就好。”
林之望道:“你父母早丧,你们家人丁不兴,现在你既已长大成人,也该说门婚事了。若不是这些年你在内里,恐怕这时早已是妻妾成群,后代各处了。”
林公玉奇道:“那是何事?”
林公玉心中早有薛灵,天然对说亲之事非常恶感,正要出言反对,却听宋长平道:“我也恰是这个意义,少爷早娶妻生子,老仆死也瞑目了。不知可有合适人家?”他虽发觉林公玉薛灵之情,但见薛灵虽聪明貌美,倒是江湖中人,身份来源不明,心中便不称意,此番说亲之事便是他成心安排,现在故作疑问。
林公玉早有此心,但是江湖茫茫,真如同大海捞针。但贰心中早有计算,他父母遇害之时,高齐就在身边,十年前高齐曾对他言道,要去找他父亲遗骨返来与他母亲合葬,或许十年当中,已有线索。
宋长平见了这些祭品,心中好不猜疑,他每逢年节以及林氏佳耦的生辰,都会命人前来扫墓祭奠,比来一次还是上个月的中元节。现在月余,祭品早已不见了。这墓前俄然呈现这很多祭品,他一时大惑不解,嗫喏道:“这是哪位前来祭奠,也不通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