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道:“你的伤可好了没有?”
东方白厉声道:“若不是你有伤在身,先打你一百板子。你晓得甚么?江湖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吃别人也要吃。一念仁慈,便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这些事理你或许现在还不明白,以是才会把甚么狗屁兄弟交谊看的很重。你这几年在江湖行走,毫发无损,那是为甚么?还不是因为你姓东方,是我东方白的儿子。”
东方白见他神采丢脸,便道:“还坐在那边干甚么?归去好好筹办,过几日便出发吧。”
东方泓命侍女谨慎关照薛灵,他回到天井当中,在祭桌前上了香,又祭了三杯酒。俄然跪倒在地,口中说道:“三弟,狄大哥你我三人结为兄弟,现在你们俩都不在了,唯独剩下我苟活于世,我们结拜时起过誓词‘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二哥食言了,你泉下有知,别怪二哥啊!”
东方泓来到父亲的客堂,见常日围在父亲四周的江湖人士一个不见,便知父亲定然有话要对他说。他进到客堂中,向父亲行了礼,说道:“不知父亲叫孩儿来有甚么事?”
待烟雾垂垂变淡,内里之刃俄然从窗子翻身了出去,挺着一把长剑向东方白的心口处刺来。
俄然内里之人悄悄推开窗户,暴露一条窄缝,随即一个小拇指大的烟球飞了出去,东方白的寝室中刹时浓烟滚滚。
薛灵在房中左思右想,既不能用毒药毒杀东方白,那也只好冒险行刺,如果到手便是万幸,若不到手,不过是死在他手里,那便正合了她的意。她趁着半夜,摸到东方白的寝室,先放进了一颗迷烟弹,谁料东方白早已发觉,只是假装被迷晕。
东方白道:“为甚么?莫非你还没有在江湖上逛够吗?也不看看你都熟谙了些甚么人!”
东方白待儿子走后,便单独一人回到密室练功,之练了两个时候方才回房安息。
东方白闭着眼睛假寐,见响动垂垂靠近卧房,待到了卧房前的窗前,便既停止,只听到极微小的呼吸声,他见那呼吸声断断续续,明显是深有内功之人决计屏住呼吸,以免被人发明,那收回响动的必定是人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