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挥手表示祁抒意落座,唇畔抿着一丝笑意,道:“你这性子哀家也不是头一天晓得了,罢了罢了,不必自责。倒是你此次帮手端裕夫人办置皇后的千秋节,事事做得极其妥当,哀家要好好赏你才是。”
恩善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扶着郑棠缓缓起家。郑棠对乔序施施然一礼,温声道:“回陛下的话,臣妾只感觉浑身乏力,道是累着了,不打紧。”
太后仿佛也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将信将疑道:“岐山王妃的意义是……端裕夫人有喜了?”
“陛下万福金安!”
郑棠适时接过了话头,矜着端庄合度的笑意,柔婉道,“恰是呢,迩来臣妾身子不适,诸多事件都是祁mm做的主,”她端起酒杯转眼望着祁抒意,“mm的才调让本宫佩服,有劳mm了。”
“朕要奉告皇后,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只把朕当作丈夫,你都要明白,朕是君,你是臣,君臣之分不得僭越。皇后听懂了么?”
公然,宫洛悄悄挑起了门帘,探头出去。
却见祁抒意的秀眉一拧,刚想说甚么,却被后排传来的声音打断。
“无妨,你出去候着吧,”乔序也不看她,而是顺手重抚着我的背脊,“朕与皇后马上下来。”
“你是朕的皇后,除了爱朕你别无挑选。朕不爱你,但也不答应你爱上别人。”
祁抒意也端起酒杯敬了归去,眼底却说不出是何滋味,只道:“娘娘客气,您不嫌弃嫔妾笨拙才好。”
宫洛与芙蕖扶着我走进内阁,重新换了一身更加昌大的装束,发髻也盘成雍容华贵的牡丹髻,一支凤凰展翅衔东珠步摇垂下细碎的流苏,正正落在眉心,竟连花钿也省去了。我微微一笑,拢过袖口,扶着她们的手缓缓走出了凤仪宫。
“陛下恕罪,是奴婢冒昧了!”
甚么?!他竟然觉得我妒忌了?
我转首与他对视,他的呼吸在我的鼻尖吞吐,分外****。我取下他撑在车壁上的一只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道:“如果我僭越了,你是不是能够废后了?”
祁抒意的位置在慎长萱右边,作势就要捏住慎长萱合中的脸颊:“殿下您瞧慎mm这张嘴,书读很多了就是会编排人。”
宫洛在身后悄悄扯了扯我的广袖,表示我训话。我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提笔写道:“端裕夫人与祁昭仪故意了,待本宫重新打扮了再去,各位mm先行一步吧。”
“启禀陛下与殿下,重华殿到了。”
“三月不足……”岐山王妃喜上眉梢,“陛下与娘娘何不宣太医瞧瞧?”
我又惊奇又委曲,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不想再与他胡扯下去。他却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皇后还没答复朕呢。”
以是乔序你放心,我也不会爱你。
不知是我的手指划得他的掌心酥麻,还是我写出来的这句话本身很好笑,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后又想做甚么?”
他的神采马上沉了下来:“那你会吃谁的醋?”
他却急了眼,也狠狠地瞪着我,道:“皇后只会挤眉弄眼?”
他谛视着我,仿佛要把我心底的奥妙看破。我这才发觉他的眼睛也非常都雅,特别是现在眼底涌动的光彩,更加他添了几分威武神情。
“请陛下与娘娘恕妾身多嘴,”坐在妃嫔后排的岐山王妃缓缓站了起来,“不知娘娘感觉浑身乏力有多久了?”
我忍不住捶着乔序的肩膀,他却像灵魂出窍普通没有任何反应。
宫洛将我的亲笔转呈祁抒意。祁抒意接过一看,唇畔随即漾起明丽的笑意:“嫔妾等谨遵殿下懿旨,马上前去重华殿恭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