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我家娘娘她对峙不……”
“陛下恕罪,是奴婢冒昧了!”
没想到他笑得愈发畅怀,一改昔日面瘫普通的神情,满眼笑意地望着我,道:“皇后妒忌了?”
“无妨,你出去候着吧,”乔序也不看她,而是顺手重抚着我的背脊,“朕与皇后马上下来。”
我又惊奇又委曲,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不想再与他胡扯下去。他却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皇后还没答复朕呢。”
“请陛下与娘娘恕妾身多嘴,”坐在妃嫔后排的岐山王妃缓缓站了起来,“不知娘娘感觉浑身乏力有多久了?”
我们一起对太后行了大礼,太后的欢畅溢于言表,忙叮咛摆布内侍为我们赐坐。我们天然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身边。满殿的妃嫔也惊奇得目瞪口呆,胆量大的忍不住轻声群情起来。外朝命妇与王公贵族也纷繁赞道:“都云帝后分歧,只专宠端裕夫人,现在看来都是谎言啊。”
他却急了眼,也狠狠地瞪着我,道:“皇后只会挤眉弄眼?”
接着我闻声一众宫女寺人在门帘外搭锦梯的声音,不知是宫洛还是芙蕖,正款步走上来。
他谛视着我,仿佛要把我心底的奥妙看破。我这才发觉他的眼睛也非常都雅,特别是现在眼底涌动的光彩,更加他添了几分威武神情。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太后,我还真不想与他演戏。
我悄悄揉了揉被他捏得红肿的右手,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公然像我想的那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我和他一起建立所谓“帝后同心,鹣鲽情深”的伉俪形象。
乔序冷静看着她们二人你来我往,俄然道:“棠儿,你方才说你比来身子不适?请过太医了么?”
不过,还是比不上那张皋比面具下的眼睛。
妃嫔行朝拜礼时,我也一样心不在焉,脑海中几次思虑着璧月现在身在那边,连对付也变得懒懒的。
我写了一句“你管不着”便撒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
太后挥手表示祁抒意落座,唇畔抿着一丝笑意,道:“你这性子哀家也不是头一天晓得了,罢了罢了,不必自责。倒是你此次帮手端裕夫人办置皇后的千秋节,事事做得极其妥当,哀家要好好赏你才是。”
甚么?!他竟然觉得我妒忌了?
祁抒意的位置在慎长萱右边,作势就要捏住慎长萱合中的脸颊:“殿下您瞧慎mm这张嘴,书读很多了就是会编排人。”
“起轿——”
宫洛与芙蕖扶着我走进内阁,重新换了一身更加昌大的装束,发髻也盘成雍容华贵的牡丹髻,一支凤凰展翅衔东珠步摇垂下细碎的流苏,正正落在眉心,竟连花钿也省去了。我微微一笑,拢过袖口,扶着她们的手缓缓走出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