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她还不返来?”太后扫一眼世人,“你们提水救火时,可有瞥见她?”
寒梅的身子一颤,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叩首不止:“启禀陛下,恰是如此!奴婢恰是前去宫正司求清露姐姐拿钥匙!”
“不见了?”太后的惊奇只要一瞬,随即问道,“她去哪儿了?”
卢凌缓慢跑了出去,“启禀太后、陛下与殿下,卑职在宫正司偏门处发明一名宫女。”
接着,一个御林军侍卫飞身出去,将一把钥匙呈给了卢凌:“将军请过目!”
“你很聪明,”乔序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重,“朕没有做负苦衷,一身正气以是不怕。”
宛清身边的寒蕊却惊怒交集,不顾太后和乔序在场,直直逼视着寒梅,道:“寒梅姐姐,做人可要凭知己啊!走水以后你明显提了水桶去后院!怎能胡说八道呢?”
太后眉间有模糊的怒意升起,一丝一丝缭绕着:“之前呢?走水之前谁见过她?”
“小主……”
乔序低眉抚了抚玉扳指,道:“带上来。”
太后用手接过,将它与乔序手中的那枚放在一起对比。
“甚么人……?”小宫女低声呢喃,“太后恕罪,奴婢只顾着叫人救火,以是没有细心看……”
“启禀陛下,这把钥匙是宫正司里的余小主给卑职的。”
我目瞪口呆,一时竟想不明白为何。莫非小巧筹算救我?可她如何会有翠华宫的钥匙呢?
“回太后的话……”寒蕊诚惶诚恐,一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仿佛提着桶去翠华宫后花圃了,说是要去水井里提水救火。”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入耳底,寒梅左边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她尚未反应过来,宛清对着她的右脸又是一巴掌:“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到最后,太后的调子又不觉往上扬了几分。世人从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口中恭谨念叨:“太后息怒!”
“回陛下的话,恰是如此,”那侍卫想了想接着道,“当时卑职受命进入宫正司,余小主便主动将此物交了出来。”
“母后放心,”乔序朝太后拱了拱手,“儿臣必然着宫正司严查此事!还请母后务必保重凤体,切莫为这等不值得的人起火。”
他话音刚落,云萝也带着一队御林军缓缓走上前来,跟在她身后的一人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出来。
“报——”
在乔序和世人的欣喜下,太后这才略微平复了表情,微微一叹:“宫里比来不承平,哀家这颗心就是想静也静不下来。”
“回太后的话,”宫洛仿佛想起了甚么,上前一步跪启道,“走水之前寒梅引微臣至翠华宫下人房清算账目,半途告别过,说要回偏殿拿甚么东西给微臣看,微臣便允了她去。以后微臣就再也没见过她。”
乔序按着翠绿扳指,脸上瞧不出任何情感:“你接着说。”
乔序“嗤”地一笑,道:“朕也没见过,你说,朕如何就不怕呢?”
卢凌接过那把钥匙,回身恭谨地呈给了乔序,道:“启禀陛下,这是卑职派人在宫正司寻到的,请陛下过目!”
氛围乍然凝固,世人从速屏息凝神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敛衣合手,膝行几步上前道:“启禀陛下,走水之前奴婢瞥见一个孔明灯从偏殿火线飘来。因为本日并非要紧日子,按理说宫里不会放孔明灯祈福,以是奴婢就格外留意了一下。”
我目瞪口呆,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乔序却一点儿也不惊奇,坐直了身子道:“是余采女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