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啊,当然是锦乐长公主的驸马,从四品典仪官祁延顺啊!”
我俄然想起了那天早晨瞥见的事情,不免昂首看着乔序。只见他的眉头悄悄一皱,接着意味性转了转没戴玉扳指的大拇指。
“看来孤真是藐视世子了,如此有勇有谋,不当天子实在可惜。”
“好叻——”话音刚落,紧接着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我不由严峻起来,反观乔序和卢凌,倒是一副料想当中的神情。
接着又是“哐啷”一声,仿佛是谁碰倒了椅子,吓得我的手一颤抖,几乎没写清楚。
黑齿常之大笑一声:“世子高招啊,这话如果传到公主殿下耳朵里,那可要翻天了。”
“为甚么?”
“哐啷——”
“嘎吱——”隔壁的房门被人悄悄拉开,只听黑齿常之换了一声:“苏翁,你上来。”
“能得大王夸奖,想必不是俗物,就点她吧。”
我心底茅塞顿开,本来他们要我当翻译啊!不过,黑齿常之为甚么要说蛮夷官话呢?莫非他们要议论甚么奥妙的事情?
“那你奉告我,黑齿常之中间的人是谁?”
“哐啷——”
“承蒙大王夸奖,倘若大王都说完了,那鄙人告别!”
“毕公子言重了,这是鄙人的任务。”
“苏翁,你先下去吧。”
公然,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乔巍冷言打断。
“大王客气了,大王这么急着约鄙人出来,所谓何事?”
“好啊!很好!看来你们都是一个样!”
“大王您有何叮咛?”
仿佛是拔剑出鞘的声音,我吓到手指一颤,乔序和卢凌也变了神采。
我深吸一口气,渐渐稳定了情感。
锦乐微微一笑,抽出鬓边十寸长的步摇,拿在手中细细赏玩着,漫不经心道:“那好,你奉告本宫驸马在那里,本宫就饶你一命,不然……”
黑齿常之叮咛以后,苏翁就带上房门出去了。
“恰是,你父王和先帝的皇位之争孤可有所耳闻,孤正想劝世子,不如趁此机遇与王爷里应外合,孤带来的八千铁骑就在燕京以北奥妙驻扎,只要世子一声令下……”
“是他?!”
仿佛是乔巍轻笑了一声,道:“贵妃娘娘宠冠六宫,这是北燕朝人尽皆知的事情,倘若大王因为娘娘小产而迁怒于皇兄,请恕鄙人不敢苟同。其次,高丽是北燕的从属国,理应为宗主国防备内奸,见怪皇兄不为你们防护,难道本末倒置?”
“另有这等事?难怪能把驸马迷得神魂倒置。不过皇姐但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人,我们还是走吧,对外就说想点的女人被驸马爷点走了。”
紧接着又有人在另一头大喊:“公主殿下,这边也没人!”
隔壁是一阵可骇的沉默,我、乔序与卢凌也纷繁沉默着。氛围仿佛凝固了普通,只要楼下喧闹的丝竹弦乐与嬉笑怒骂仍在耳畔反响。
隔壁房间的门不知被谁回身阖上,紧接着又传来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遵循大王的意义,鄙人应当如何办?起兵谋反?你可晓得只要鄙人举起反旗,父王和母妃就会立即死于非命!”
“只要大王敢,那鄙人这辈子就算值了。因为一旦鄙人死了,皇兄与父王都不会放过你。传闻大王另有一名放逐倭国的长兄?不晓得玉山大妃会不会趁机废了你,要求天朝另立新君呢?”
苏翁几步膝行至她足下,诚惶诚恐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台端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那就请驸马爷过来与我们一聚。”
“棠儿是孤的mm,他身为她的丈夫却没能庇护好她,这是他的罪一;其次,我高丽与蛮夷的边疆常受胡贼骚扰,他却从不派兵庇护,这是罪二。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让孤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