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一向盯着他,俏脸含霜:“时候到了?是现在吗?”
锦乐抬手以示免礼,悄悄笑道:“巍堂弟,想不到你还带了一个藩国君主来,看来这花满楼的确申明远扬啊。”她朝前缓移莲步,腔调慢悠悠的,“只可惜今晚本宫要扫你们的兴趣了,倘若搜不出驸马,本宫明早就回了皇兄,封了你这花满楼!看你还如何利用男人寻欢作乐!”
“皇姐!皇姐!”乔巍拽着锦乐的手,“你真的忍心让驸马死在你的剑下吗?这件事传到皇兄与太后耳里如何办?!并且驸马的父亲是正一品镇国将军祁不迟啊!杀了驸马祁家又会如何想?!”
祁延顺轻咳一声,道:“我没事,没事。”他倚在乔巍怀中与锦乐对视,发笑道:“看来我的确低估了公主的抵赖之才,你说我不争,是你底子不给我机遇争!你姐姐惠兰公主的驸马早就是朝廷二品大员了,”他用血淋淋的手狠狠拍了拍本身的胸口,格外不甘,“而我呢?!至今为止还是一个从四品典仪官,虽说是个京官,却连一个州的刺史都不如!”
“你刚才不是说那儿没人吗?!竟敢骗我?”
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三下五除二就将擒住。合欢手中的《漱玉词》掉在了地上,那双净水眼里满含委曲。她挣扎不得,只得昂首望着锦乐,哀声道:“公主殿下,民女猜想您是曲解了,民女与驸马爷从未行过轻易之事,驸马爷每次来也只点民女弹唱几首曲子,再无其他啊!还望公主殿下明鉴!”
黑齿常之左手握着佩刀,右手搭在胸上,朝锦乐深深鞠躬:“斑斓的长公主殿下,请受高丽国王黑齿常之一拜。”
锦乐的凤眼一瞟,厉声斥责:“放开你那双脏手!本宫还没问你呢,来人,把她拿下!”
我也吓得捂住了嘴,那剑锋离他的心脏不到三寸啊!万一……万一锦乐打动,那难道……难道很伤害?
黑齿常之拱手低眉,非常恭敬:“公主殿下言重了,是您让孤见地了甚么叫虎父无犬子,巾帼不让须眉。”
乔巍看在眼里,悠悠开口道:“皇姐何必难堪他,我想驸马闻声动静自会出来的。”
侍卫不敢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只能矜着标准的站姿,恭谨道:“公主息怒!卑职刚才出来搜了个遍,内里的确没人。要不卑职带公主亲身上去看看?”
祁延顺被她放肆的气势激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握住锋利的剑刃,贴在本身心口上,恨声道:“好啊!那你杀了我吧,现在就脱手,但愿你说到做到!像你平时那样!”
如此不卑不亢,一点儿也不像风尘女子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俄然扬高,连我听了也吓一跳,在乔序怀里微微颤抖。
锦乐回身看着始终一言未发的黑齿常之,委宛笑道:“明天真是抱愧,本该是本宫与驸马的事情,倒让大王见笑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祁延顺的眉毛一扬,笑道:“好啊,要说甚么我们无妨十足说了,免得我身后你留甚么遗憾。”
祁延顺仰天长笑,竟笑出了一滴眼泪:“我就晓得你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没错!你一个太后嫡出的公主确切身份高贵,可你既然看不上我,又为何屈尊降贵嫁给我?!”
锦乐的神情仿佛有所摆荡,嘴上却不肯饶人:“你们觉得一唱一和就能骗得了本宫?”她轻笑一声,接着道:“驸马,本宫无妨明显白白地奉告你,只要娶了本宫,就必须对本宫虔诚。你妄图的浅显男人的三妻四妾,绝无能够!”
锦乐这才重视到他的存在,收回击中的步摇,嫣然一笑:“本来是你?这中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