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嘴唇抿成“一”字,目光中模糊带着嫌恶与痛心,“本王何曾虐待过你?本王只不过是多宠嬖了些蓉儿,你就这般暴虐吗?”
景宇冷冷的看着她,问道:“可另有人与你同谋?”
“来人,给本王将阿谁贱人抓来!”景宇一声怒喝,神采的青筋欲爆,略一思忖,又道:“再将她的房间完整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与催产药有关的东西。”
董氏没有答复,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瑟瑟颤栗的知画,嘴边包含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卷着一缕缕如初秋时残落的花叶般寂落的哀思。
一顿打还未打上几下,知画已经支撑不下去,死力喊道:“王爷,奴婢招,奴婢全招。”
睿王对人一贯谦恭温润,何曾如此疾言厉色,明显是真的起火。但谁都能够了解,本身的王妃和孩子差点被人下药杀死,换做是谁都一样。
景宇见她不说话,内心蕴着的肝火更甚,厉声唤过远扬,“给本王狠狠的掌嘴,掌到她晓得说话为止。”
董氏沉下脸,面庞嗤笑,“呵呵,温婉?谦逊?妾身也想在王爷内心永久都是阿谁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姝妤,可在这王府深宅里哪小我能真正做到?谁不想要王爷的宠嬖,谁不想当上正妃,妾身只不过屈于一人之下,只差一步便能够登上睿王妃之位。只差这一步,妾身如何都要赌一赌,赌赢了妾身便能够成为这王府里最高贵的女人,赌输了也不过是个死。妾身没有王爷的宠嬖与死有甚么别离,还不如拿这条命赌一赌哪。”她抬眸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在慕雪芙脸上逗留了一下,又道:“再说,这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包藏祸心,哪个不想具有王妃之位和王爷无尽的宠嬖,又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就是王妃手上,恐怕也不洁净吧。”
知画一听要赏板子,吓得面色更加惨白,但还是嘴硬,道:“这些银子金饰都是奴婢常日里辛辛苦苦攒的。”
很久,慕雪芙冷静转过甚,心中低低语,甚么是爱?
景宇闭了闭眼睛,摁了几下额头上的青筋,复挥手表示停下,再望着董侧妃道:“姝妤,你陪在本王身边多年,是最早一匹入府的人,又一贯循分守己,本王觉得你是个好的,以是给了你除王妃以外统统的礼遇与尊敬,就是与你平起平坐的林氏也不如你。但为何你的心要狠辣倒如此境地,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暗害。”
景宇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摇了点头,痛心道:“莫非这就是你关键死蓉儿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来由吗?姝妤,你一贯是最暖和漂亮的,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
董氏眼神中有半丝的呆滞,转刹时那份游移消逝,目光定定的看着景宇,道:“从始至终都只要妾身一人罢了,与别人无关。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也不会祈求王爷的谅解,妾身只求速死。”
景宇勃然大怒,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知画,喝道:“知画你另有何话要说?竟敢暗害王妃和世子,你的确是罪不容诛。”
景宇冷声道:“你一个主子那里能攒这么多钱,可见是扯谎。来人,给本王狠狠的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远扬顺从王爷号令,取木尺击打在董侧妃的嘴唇上,收回“啪啪啪”的清脆之声,如鞭炮普通。很快,董侧妃的嘴唇便被打得高高肿起,嘴角亦有血迹溢出,但她却一哼不吭,坚固的挺直着脊背。
景宇挥了挥手,表示停手,冷冷道:“说,到底是谁导致你这么做的?”
一炷香的时候不到,搜索的人就返来了。远扬作为睿王府的管家天然是率先出去。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躬身道:“启禀王爷,主子在西配房找到了一个和王妃药碗一模一样的碗,是在办理王妃房里吃喝器具的知画房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