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松松垮垮的褪了半臂,暴露乌黑的肩头和上臂。景容的嘴唇滚烫如火,从颈上蜿蜒到胸前,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又转头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卫,沉声道:“你起来吧,本日多亏你,王妃才没有从高空摔下来。”
“父亲,今儿如何有闲情逸致作画?”萧漓回到侯府穿过花圃时正瞥见靖远侯坐在凉亭里执笔作画,便走了畴昔,凑到他身边,见是一副风壑云泉水墨画,咂嘴道:“深壑之上云雾环抱,流泉飞泻深谷而来,这幅画古意盎然,气势澎湃,父亲的画工越加精益了。”
他们在一起一年了,他经常看着她笑,她的笑,时而滑头,时而淡然,时而和顺,时而羞怯,时而笑靥如花,时而谈笑晏晏,但是却几近没见过她笑的如此纯真得空,仿佛这世上的统统骚动都与她无关。
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救下,他这内心蓦地不是滋味,以是当即出言呵叱,并直接将她抱了返来。
展开眼睛就迎上一双乌黑的瞳目,尽是体贴严峻,慕雪芙软软的倒在景容的怀里,泪睫于眶,娇声软语,带着颤抖的声音,仿佛是被吓坏了,“王爷――”
景容无法的抿了抿嘴,俄然感觉他的小娇妻平时看上去冰雪聪明,如何碰到如许的事就这般痴钝哪?哪个男人情愿看到本身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着,被别的男人豪杰救美,她莫非连这个都想不到吗?
昏黄树色悠然见日,窗影班驳珠帘西卷,芙蓉帐暖,巫云楚雨,低低的呻/吟和喘气以外,秋蝉诉语,秋色无声。
“人家都吃惊了,你不说哄哄,还说我。”慕雪芙讪讪的撇了撇嘴,靠在景容的肩头,搂着他的腰摇了摇,嗲声嗲语,“王爷,妾身到现在这心都吓得“砰砰砰”的乱跳,你心疼心疼妾身。”
他悄悄点头,目光中有深深的宠溺之色,他的拇指上戴着一枚通透得空的翡翠扳指,绿幽幽的似芙蕖池里的一湖秋水,倒映了满池荷叶。手指悄悄抚摩在慕雪芙光滑的面庞上,有冰冷如雪花的温度。那双如深潭般黑不成见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看得她脸上闪现出酡红的花色,才低低笑道:“小傻瓜。”
想到刚才那场畅快淋漓的欢好,慕雪芙快速从回想中抽离出来。白玉般的脸上醉了朵朵粉黛芙蓉,仿佛偷了天涯的红霞,云兴霞蔚,霞明玉映。
秋千从高空向后荡起,红韶借力更加用力的推了一把。慕雪芙只感觉全部身子都要飞起来了,几近要和空中平行。她紧握着藤索,上身已经腾空,脚也伸了出去。俄然,身子一歪,半个身子倾下去,一侧的绳索从手中滑落,急欲从空中坠入。
阳光透过青红色蝉霞影纱排泄去,满屋子都是蝉翼光影,暗淡不明,像是置身在虚无的迷幻中。
只感觉越来越热,慕雪芙让紫夭将秋千用力荡起,想以此带来几分蕴然凉意。
那是景容的声音。
萧漓点了点头,顺手拿了一个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是啊,刚谈完公事返来,阿容还让我代他向父亲问好。”
“庇护王妃是部属的任务。”侍卫站起家,但一向低着头。
残阳的余晖和顺的依偎在她的身上,缕缕秋风,缓缓而来,敲落多少残叶。秋千泛动,慕雪芙紧握着绳索,轻粉裙裾向上空高高飞起,如一只庞大的胡蝶顶风翩然飞舞。
只是还未落地,就听到一声呵叱声:“不准碰她。”
他醒来就不见她,一问才知来了后花圃,以是就跟了过来。穿过垂花门正都雅见她像个玩皮的孩子普通在空中欢畅的翱翔,那天真烂漫笑容、清灵的笑声如同坠入人间的精灵,一点一点敲打在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