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淡淡的看了眼那堆得半尺高的公事折子,拉着慕雪芙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翻开一份折子,道:“前两个月户部无人,很多事情都被搁置堆积,本王新执掌户部,又方才上手,以是不免公事繁忙。”他一手扣着慕雪芙的后脑,低头吻上她那红若樱桃的朱唇,各式碾转,细细咀嚼一番后,才不舍的分开,大手重抚着她的脸,“是不是怪本王这几日只顾着繁忙公事没时候陪你?等忙完这一阵,本王必然好好陪着你,好不好?”
重帘低垂,百梨蜜萝香漂渺地从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紫铜香炉里漫溢出一丝一缕的青烟,仿佛薄雾轻浮,又似棉絮叆叇。景容放下笔,环住慕雪芙的腰,轻暖的气味,温湿的润唇如花开普通在她的肩颈上酥酥麻麻的落下,“牡丹国色天香花,雪芙倾国倾城貌。本日本王二者兼得,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广寒宫里有没有嫦娥玉兔本王确切不晓得,但如果真有,本王想她也并不成怜,真正不幸的人应当是后羿才对。”景容悄悄一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玉轮。月光温和,轻均如绢四周晕染着一层清辉的白银光圈,如明镜,如凝潭。他抵在慕雪芙的发顶,深深的闻了闻发间披发的幽莲的气味,“后羿为了她连仙都不成,而她,自擅自利,偷吃丹药,虽成了神仙,但却饱受孤单之苦。而这统统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明显身边有一个赐与她暖和的男人,她却不奇怪,成了仙又如何?还不是在冷冰冰的广寒宫里度过长生永久。”
“你不是嫦娥,不会孤负本王,本王也不是后羿,忍心让你独守孤单。”两小我并排躺着,景容握着慕雪芙的手,他的手很大,几近将她的手全数包裹着。
侍女抿了抿嘴,不再劝说,只道:“主子说的极是。”
待慕雪芙做完画,景容放下折子,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抽出墨笔。羊毫柔润的吸满墨汁,在画上题写:“名花倾国两相欢。”
抚筝女人停手驻弦,抬起眼睛,目光里的冷冽厉色一闪而过,仿佛在夜空中刹时掠过的流星,缓缓道:“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又何必我们到王爷那边嚼舌根哪?王爷向来不喜好后宅的女人整天是是非非的,若我去说,那我在王爷内心又和其他女人有甚么分歧哪?”她嘴角微微一笑,仿佛是初春的一缕温暖阳光,将春寒料峭中的冷意殆尽。
慕雪芙转目,灼灼的看着他,唤了声“玉宸”,便投入了他的怀里。
迷离而茫然的目光落在莲花尖角之上,回想起昨夜与景容独处的景象。
景容走后京畿卫一向都是由宁王统领,现在他返来,玄武帝却以户部尚书之职缺失为由,把景容调到户部,而宁王大有鹊巢鸠占之意。
不竭在他后背上游走的双手再加上这副柔滑的小模样,让人望之心痒难忍。景容搂着慕雪芙,越看越欢乐,恨不得一口将这个妖妖媚媚的小娇妻吞进腹中。再说,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碰过她,此时被她这么一勾,心中的那份旖旎心机立马涌了上来。正筹办纾解**,就听到内里传来周成那不应时宜的声音。
用完晚膳后,慕雪芙固执画笔,一笔一笔勾画着大朵的牡丹花。花朵素净夺目,与绿叶订交相互映托,花瓣层次清楚,色彩渐递,粉黛着色,鲜艳非常。
慕雪芙被他弄得发痒,“咯咯”惹笑,伸脱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娇声道:“牡丹常开,美人易得,王爷想要二者兼得,又何必比及明天。”
玉轮挂在天上,朦昏黄胧,仿佛拢了一层如乳如烟的薄雾。淡淡的月华透过窗棱清浅的洒在慕雪芙的身上,皎皎似轻云之蔽月,飘飘若回风之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