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摸了摸额头,抓起慕雪芙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口,“牡丹虽常开,却不能像这画上的花一样四时不败,美人虽常有,却不能如本王的芙儿普通美艳绝伦。”
“主子未免心太好,但是她但是背着王爷偷情啊!我们如果知情不报,他日王爷发明他们的奸情,殃及池鱼,说不定会扳连到我们。”侍女不解,又不平气,挑眉道:“再说,这么多年她都一向压在您的身上作威作福,奴婢早就看不下去了。现在恰是扳倒她的好机会,主子如何能等闲放过她哪?”
待慕雪芙做完画,景容放下折子,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抽出墨笔。羊毫柔润的吸满墨汁,在画上题写:“名花倾国两相欢。”
侍女抿了抿嘴,不再劝说,只道:“主子说的极是。”
慕雪芙倚在他的肩头,眼睛淡静如海,延长到天涯明月,勾起嘴唇,嫣然一笑,曼声道:“看玉轮,你说月宫里是否真有嫦娥玉兔?玉轮上必然很冷很孤单,嫦娥真是不幸,孑然一身只要一只兔子伴随。”
景容手臂支在在一旁的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桌上,时不时从公事折子上挪开目光,落在慕雪芙的身上,眼底深处如暖风欲催熟繁花,和顺盛开。
抚筝女人望着窗边浮动的桂花枝桠,嘴边一勾,如出岫的轻云,风一起,云寥落,化作千万滴银点,簌簌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