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头不由苦笑一声,道:“算命的,你来错处所了吧?”
腾跃的火光映在老赵头尽是皱纹的脸上,半晌的沉寂后,老赵头叹了口气,昂首看着堵住本身统统退路的七人,开口说道:“不错,我就是李寒山。捕神柳青岩,你是来抓我归案的吗?”
“好,很好!”柳青岩点点头,道:“我是鹰犬,但是我从未枉杀过一人。只要你们束手就擒,说出黄金的下落,我包管不杀你们。”
老赵头眼皮一抬,慢吞吞的走到一盏油灯前,将灯芯挑了挑。屋内顿时敞亮了很多。
“李寒山,当年你们劫走了长青镖局的一支重镖。总镖头散尽家财,尚且不敷补偿,乃至于抱恨而终。长青镖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你与他们之间的过节我不想过问,但是那三十万两黄金,还是吐出来的好。”算命的点点头,道。
“柳大人,别跟他废话了,先抓起来再说。”渔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双眼中,冷厉的寒光直盯着老赵头。如果目光能杀死人,恐怕老赵头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不会吧?”老赵头摇点头,“我一个糟老头子谁会来难堪我,你必然是算错了。”
“唉!人老了,连壶灯油都快端不动了。”老头身影龙钟,颤巍巍的将灯油添进油灯。
来人对老赵头的话却置之不睬,抖落肩膀上的雪花,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沉声道:“一壶烧刀子,一碗牛肉面,多放点辣椒。”
李寒山阴笑一声,“神捕大人好霸气!不过大人是否传闻过七魂香?”
油灯刹时燃烧,房间内顿时堕入了一片暗中。
“你公然有翅膀!”柳青岩摇点头,手指用力一捏,“咔”的一声脆响,镖客的喉咙回声而碎,尸身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壶酒倒进了嘴里,陆小鱼终究趴在桌面上,醉的像只死猫一样,唯有悄悄的呼吸声,像是陈腐的风箱一下一下的拉动着。
“你是在问我吗?小老头姓赵,你必然是认错人了。”老赵头摇点头,猜疑的问道。
一股北风拂过,门帘俄然被推起,一人走了出去。
“别装了,李寒山。我们兄弟六人分头找了你一年,跑遍了大半个江湖。老天有眼,明天终究让我们找到了你,总镖头的血债终究能够报了,你就认命吧!”镖客握着腰间的佩刀,走到算命的身边,咬牙说道。
独臂男人目光炯炯,略微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对着身边的妇人轻声道:“阿柔,我们畴昔那边坐。”
柳青岩冷眼侧目而视,突然急转的局面却只是令他微微皱眉。抬手拨出嵌入肩骨的长刀,鲜血飞溅。柳青岩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手指敏捷点在伤口四周的穴道上。
柳青岩的态度顿时令李寒山有些不测,不由眉角一挑,嘲笑道:“看来我明天是插翅难逃了?”
“柳月剑、开山掌。柳大人掌剑双绝,江湖中那个不晓。如果昔日见了,李某早已捧首鼠窜。不过,”李寒山话音一顿,玩味的摇点头。
遭到暗害的并非只要柳青岩一人,一把匕首插在墨客的心窝上。墨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叫阿柔的少妇,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死也不肯瞑目。
“七魂香?”柳青岩双眼一眯,目光像道冷芒似得落在李寒山的脸上,心中模糊的涌起一丝不安之意。
此人哈哈一笑,指着布幡上巨大的一个算字,道:“不会错的。我妙算子明天仆了一卦,算准了彻夜你这里会有血光之灾,以是特地赶来看看能不能化解。”
那叫阿柔的妇人嘴角弯起,弥漫着和顺的笑容,点点头。挽起男人的胳膊走向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