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抱拳道:“郭公子,获咎了!末将奉旨查抄违例之物,其他一概不会擅动,请告之族人不必惶恐,我等公事一毕,马上撤出,圣上口谕,令公子各房家眷三日内搬出,于指定之东北院中居住,末将会略微脱期一日,最晚第四日须全数搬出,还请晓得!”
正在此时,又听得兵士来报,说内里又来了一队人马,府里的人天然又严峻起来,果见一队身穿铠甲之人列队出去,现在那聂将军恰好由北府过来,不由奇道:“这又是谁?莫非皇上又派了人来?”
“如此,谢了!”说完,他一挥手,禁军们立即鱼贯而入来到各房,转眼院中一个也不见了。
女眷门都怕惹费事,都是低着头,燕子正束手站在廊下的梁柱旁,只见一个兵士怀里抱着一堆金饰从屋里出来,哈腰时,一样东西“咚”掉在地上,定睛一看,恰是那块禾棠嬷嬷送的忠字牌!
二是关于长房的惩罚,将郭坦途,郭祥楷,郭令尚三人之爵位削除,念其祖上第一代清远候之功,特许郭坦途于京中养老,而郭祥楷由现任直隶宣城布政司使降为从五品益州通判,携全数家眷于七日内出发到差,不得迟误。
三是关于郭府的宅邸和封地。
他出去后环顾四周,一眼瞥见令方,之前在跑马场上,令方的风采与才调令他印象深切,对他倒有几分尊敬。
东府这里,令彤一身缟素,脂粉未施金饰全无的站在院中,令方令州一左一右遮挡着她,她站在兄长身后,内心怒海翻滚,哀思欲绝,自宣旨说让令东改嗣南府,她的肉痛几近不亚于落空母亲。现在只是一滴滴落着泪,已偶然存眷其他事情。
令方转头一看,带头那人倒是蒋凤雏,他也身穿铠甲,腰中挂着一柄长剑领头走出去。
燕子摆布看看无人,也不敢捡,只用脚将其踢到树下的草丛里,筹算在无人时再捡起。
郭府现有的宅邸约占地十亩,除留东北角,即东阁堂四周的二十余间房安设居住外,其他部分全数充公,产业查抄,凡金银珠玉绸缎赏玩及皇家犒赏之物一概抄没!只留铜器铁器木器等平常器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