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说道:“是是,那常用来描述女子的。”
他暖和道:“你既然扮了男人,天然是不想让别人查破的。我方才道了出来,并无冲犯之意。实话说,实在我很叹服娘子,没有别的意义。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他又连连报歉。
他滑头一笑,道:“是吗?那令表妹的女工还真是普通呀。”
他背了我一起,衣衿都被汗水打湿了,估计是累的够呛。到了清风峡,我们便停下来安息。
他默了一会儿,说道:“朱公子可曾传闻过祝英台的故事?”
我敛了笑,道:“记得。”顿了顿,又道:“那张丝帕是我表妹送与我的。”
他又说道:“你前次在我房间里落了一张丝帕,还记得吗?”
梁公子稳稳铛铛直起家,笑说道:“朱公子真是身形轻巧,我感觉一点不都重。”
“哈哈,”我干笑道,“梁公子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内心却直虚。
再往下时,他走得更谨慎了,也更慢了。日头升到顶空时,我们才走到岳麓山的清风峡。
我又羞又恼,特长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抱怨道:“你就不能谨慎些?”
要不,下来?
“呵呵,”我又笑道,“没想到让梁公子给现了。”
我此人有个弊端:受不住别人几句劝。一番考虑后,我老诚恳实趴到了他背上。
我待他喝完水,便蹲下身去,捧起水往脸上浇去,洗完后又用袖子擦了擦脸。
我一惊,大觉不妙。莫非是我方才洗脸的时候将盖耳洞的脂粉洗掉了?
梁公子停了下来,说道:“要不,我背着你下山吧。”
“不是客气。”我干笑道,“真的会累着你的。”
“没有,”他说道,“师妹还是不肯用我说的阿谁别例。”
方才上山的时候,崴了的那只脚尚且能使一些力,可下山时,便不大能使得上力了。又因重心前倾的原因,即便有人搀着也是几寸步难移。
他浅浅一笑,道:“朱公子的耳垂上……竟有耳洞呢?”
他扶着我走了畴昔,在溪边捧了水喝了几口。
我笑说道:“把它挡住,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梁公子讶然望着我,问道:“你这是要做甚么?”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叫‘朱宛’,并不是梁公子所说的那位朱家二娘子。”
他神采淡淡的,说道:“谅解梁某冒昧,我应当喊你‘朱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