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向母后存候,母后福泽延绵,安康长乐。”
“你哪儿是偷偷看一眼,这都抱上了,如果怯懦,可不是被你吓出魂儿来。”
这本就是隋阳王一手策划,清楚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面前的人但是她的母亲,竟不肯信赖本身,尉迟肃明显有些恼了。
月蓉一番话本是合情公道,但看起来,孟后仿佛愈发的恼了,“快去!莫非现在,连本宫也使唤不动你了吗!”
孟后的一双大掌狠狠的拍落,指尖划过案桌的声音,清冷的可骇,在尉迟肃的影象里,母亲不争不抢、不喜不怒,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
尉迟肃看了一眼孟后,她的眼神饶成心味,却让人感觉深不成测,“儿臣,不知。”
皇家嫁娶,最繁复的便是礼节,按礼数,需得尉迟肃带着刚过门的王妃到宫中奉先殿参拜,再去给帝后以及生母奉茶。尉迟肃本就是皇后所出嫡宗子,皇后本就是生母,倒也少了趟几次。
“方才那位王妃究竟是谁?”
皇后孟静璇,是已故太尉大人家的嫡女,夙来澹泊,为人孝惠恭谦,但却不得天子宠嬖,大行天子驾崩前曾下口谕,孟后此生不得废。现在,倒是与天子二人也算相敬如宾,但却毫无真情,现在连带着尉迟肃这个嫡出的皇宗子也不得圣眷,偏生让俪贵妃庶出的皇子当上了太子。
翌日一早,天未曾亮透,外头便已叫起,府里的丫头们都在满画楼前忙里忙外,略施傅粉,点朱唇,为其打扮。
白婉芯也安闲的应了声‘是’,缓缓的抬开端来,莫不知,对上白婉芯双眸后,孟后尽是讶异的脚步连连后退,幸亏身侧的宫人一把扶住。
尉迟肃没有任何的神采,只是淡然一句,“隋阳王倒是好运营,为了白婉茹能够当上太子妃可算是废了不小的工夫,竟能够干出这等偷梁换柱的事情,这但是欺君之罪。”
“母后,您如何了?”
白婉芯夙来听闻孟后得体风雅,做事井井有条,现在这景象,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内心也不免有些镇静,捏着帕子的手心也止不住冒盗汗。
昨日都城街头巷尾口耳相传的甲等大事,恐怕便是太子和安南王的大婚了。娶的可都是隋阳王家的蜜斯,这大蜜斯虽是庶出,但在府里却独得隋阳王的宠嬖;二蜜斯更是已故王妃膝下独一的嫡女,当今陛下御笔钦点的太子妃,又是都城大家奖饰的都城第一才女。这两桩婚事,可谓是天赐良缘,为百姓所津津乐道。
一怒之下刚想回身,尉迟肃的手臂便被孟后一把抓住,“听母后一句劝,她深受你父皇倚重,此生必定要搀扶太子,将来必是掌凤印之人!母后早便同你说过,你虽是嫡子,又是皇宗子,但是太子之位,你当真不能觊觎半分!就算你强娶了她,也不成以!”
尉迟莹撇撇嘴,拉了拉尉迟肃的衣袖,似是撒娇,“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阿莹这是听母后说,本日嫂嫂要进宫,阿莹才想来偷偷看一眼!”尉迟莹一边说,一边还用拇指和食指在尉迟肃面前捏了捏,申明本身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煞是敬爱。
嘲笑一声,尉迟肃问道,“倘若那日城门前,本王不加以禁止,你会否出城去?”
白婉芯点点头,不再说话。
凤仪宫的正殿里,孟皇后身着一袭金线绣制的杜丹纹大红色宫装,凤冠是一顶鎏金飞凤金步摇,十指蔻丹交叉放在膝前,眉眼三分温和,七分雍容端庄。
二人一一奉茶,孟后都只悄悄的呷了一口,草草了事,随即站起家便看了一眼尉迟肃,“这会儿子,东宫的人恐怕已经不在奉先殿了,你们先去奉先殿一趟,母后会安排婉茹先行回府,母后有事与你商讨。至于陛下那边,大可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