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执起白婉芯的手,徐行走向凤仪宫的正厅,没走两步,背面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女孩,一把抱住了白婉芯的后腰,吓得白婉芯连连退步不得,跌在了尉迟肃的怀里。
“呀!嫂嫂的腰好是纤细!怨不得隋阳王如此宝贝着这大蜜斯,如此一个可儿儿,竟被大皇兄白白捡了便宜去!”
这本就是隋阳王一手策划,清楚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面前的人但是她的母亲,竟不肯信赖本身,尉迟肃明显有些恼了。
“安南王,安南王妃,凤仪宫到了。”
“但是,皇后娘娘,陛下尚在东宫,这奉茶有些早了,这于理分歧,奴婢怕陛下见怪娘娘……”
那日被尉迟肃留在破庙中,松子走别道支开旁人,白婉芯乔装男人单身出城,却不想被尉迟肃拦在了城门前,被隋阳王府赶到的府兵抓回了王府。
“方才那位王妃究竟是谁?”
尉迟肃的话,白婉芯也约莫能猜出些许,面前这个机警鬼,便是宫里独一的小公主,年仅十四岁的尉迟莹,许是天子只要这么个女儿原因,向来是当用心尖似的宠着,是以也格外的玩皮。
嘲笑一声,尉迟肃问道,“倘若那日城门前,本王不加以禁止,你会否出城去?”
为避开太子和太子妃去奉先殿的时候,尉迟肃先带着白婉芯去了趟皇后的凤仪宫,马车在宫门前换成了步辇,解佩进宫。
就着青石板宫道一起向前,一起上皆是一言不发的尉迟肃俄然间揽住了白婉芯的后肩,白婉芯猝不及防的身子微颤,尉迟肃仿佛是感遭到了她的不安闲,缓缓的松开了手,漫不经意的问道,“那日城门前,你同本王说‘来日莫悔’,你当时,便早知要嫁的人是本王,是吗?”
孟后一脸笑意的站起家,走向了白婉芯,虚扶了一把,白婉芯哪敢当真让皇后娘娘亲身扶,顺势便站起了身,“婉茹有礼了,隋阳王当真是教诲有方,得了如此聪明的两个女儿,来,抬开端让母后好生瞧瞧。”
“莫要担忧。”闻声昂首,尉迟肃对着白婉芯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尉迟肃见状,抬手用食指导了点尉迟莹的额头,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宠溺,“阿莹,你快些回宫吧,时候不早了,皇兄可不能让母后等急了。”
“阿莹你做甚么呢!别吓着她!前几日夫子教的课记熟了没!谨慎父皇考你答不上,又吃板子!”
白婉芯夙来听闻孟后得体风雅,做事井井有条,现在这景象,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内心也不免有些镇静,捏着帕子的手心也止不住冒盗汗。
翌日一早,天未曾亮透,外头便已叫起,府里的丫头们都在满画楼前忙里忙外,略施傅粉,点朱唇,为其打扮。
“总听闻隋阳王府的二蜜斯才馥异禀,没想到,大蜜斯竟然这般貌美!一个有才,一个有貌,才貌双全这两样,竟全然给隋阳王摊上了!”
凤仪宫的正殿里,孟皇后身着一袭金线绣制的杜丹纹大红色宫装,凤冠是一顶鎏金飞凤金步摇,十指蔻丹交叉放在膝前,眉眼三分温和,七分雍容端庄。
“你可知,母后为何如此做?”
听着尉迟莹这么一说,白婉芯倒是无所适从起来,看来这小公主也定是把她当作隋阳王府的大蜜斯了。
见孟后蹙眉凝神,焦心的唤着他的表字,尉迟肃也有些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皇家嫁娶,最繁复的便是礼节,按礼数,需得尉迟肃带着刚过门的王妃到宫中奉先殿参拜,再去给帝后以及生母奉茶。尉迟肃本就是皇后所出嫡宗子,皇后本就是生母,倒也少了趟几次。
“王爷这是要告密父亲吗?妾身但是有与王爷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把柄。梵音寺中,妾身可曾与王爷有过君子和谈,莫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