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尉迟肃如何说,尉迟恭钦还是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全然不去在乎尉迟肃的话,侧身绕过他便大步分开。
“严福全,你哪一年进宫的?”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幸亏严公公也是在尉迟恭钦身侧多年之人,看眼色行事天然不在话下,尉迟恭钦话落,严公公便跪倒在地,“老奴惶恐,老奴跟从陛下二十多年,朝昔相处,既有主仆君臣情分,也承陛下厚恩,老奴不敢忘。若说老奴与安南王豪情深,倒不如说老奴对陛下一份赤胆忠心,才对陛下的各位皇子如己出般多加照拂,陛下明鉴。”
“胡太医,给王妃瞧瞧吧,陛下的皇长孙,跪了这么久,如果跪出事儿来,本宫可担不起。”
“王爷,子皿女人邀王爷去城外小苑听曲,马已备好,在府门前候着了。”
“老奴腐朽,岂能参透此中本相。只是,以老奴对皇后娘娘的体味,娘娘夙来驯良仁厚,孝慧恭谦,是为不成多得的贤后,多年来替陛下打理后宫,亦是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岔子,令陛下无后顾之忧。”
尉迟肃摆了摆手,“如果本王这等风骚荡子会个女子,父皇也要气恼,现在恐怕早已断气。更何况,你的事,桩桩件件皆是大事。”
尉迟恭钦一把甩开了孟皇后的下颚,一阵狂放的笑声从牢房里垂垂往外走,“哈哈哈哈!你不知!好一句无话可说!”
“起来吧,朕不过同你一句打趣,瞧你吓得。”尉迟恭钦话落,紧抿双唇昂首看了看严公公,“严福全,依你看,这皇后之事是否为真?”
“走!陪朕去牢里瞧瞧皇后!”
本日清楚见到了天子,可尉迟肃还是没法将话说完,瞧着尉迟恭钦这幅甚么都不想听的模样,实在令人焦急。本就已经急的肝火旺,没想到守在隋阳王府四周的安南王府府兵回府来报,隋阳王仿佛回京了。
“母后何时骗过你?”
听严公公如此一说,尉迟恭钦的神采有些松动了,“去叫俪贵妃来!”严公公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回身去通报,刚走两步,便又被叫住了,“等等!去将惠嫔找来!”
“王爷!”
皇后之事,的确也算白婉芯闯的祸,虽是从隋阳王府的丫头口中传出去的,但如何也算是从她嘴里听去的,她难辞其咎。也算是给自个儿一点点欣喜和挽救,白婉芯并不想待在府中坐以待毙,现在父亲不测回京,那本来的战略也得加快法度,不然当真是回天乏术。
“带下去!不准任何人见!”
惠嫔的脾气暖和,向来都是不与人相争的性子,俪贵妃向来不喜皇后,对安南王妃腹中胎儿不免苛待,还是惠嫔更叫人放心。惠嫔也果不其然,不负重托,生拉硬拽的带着白婉芯回了宫。
孟皇后单手抚过尉迟莹的发丝,笑着点头,“没有,你父皇并没有不要你,只是现在人言可畏,你父皇不得不将你关起来堵悠悠之口,你父皇夙来便是最疼你的。”
畴前尉迟肃在宫中之时,这严公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主子了,内心不免有些怜悯之心,只是天子本就是多疑又专断的性子,见严公公如此说,倒是有些恼了。
白婉芯晓得以后,更是火烧眉毛,“父亲胡涂啊!他一回京就该听到那些传言了,为何还要进城!”
尉迟恭钦笑意深沉,单手摸了摸下巴,饶成心味道,“总说自个儿腐朽不明就里,现在倒是因果委曲说了很多。”
尉迟莹展开了惺忪的双眼,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尉迟恭钦,满脸委曲,“那母后呢?母后不回宫吗?”
子皿女人?白婉芯一恍然,才想起,母亲那几行诗好久未曾切磋,本来孟大人一向有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