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询刹时明白了她的企图,她还是立在原处未动一分,方才几近和缓的神采却快速全然阴沉下来:“陆白桑,你又是发甚么疯?”
面前之人微仰着毫无赤色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极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刃钝进她的心。高询瞥见她递到身前的东西,锋利的边角在烛光下模糊发亮,蓦地刺痛了本身的眼。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毕竟一把狠狠甩开面前的手:“陆白桑,你彻夜但是没完了?”
面前站着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女人?前一刻还满脸泪痕地同本身唇齿相依,这一刻竟歇斯底里地逼着本身告终她的性命。
她满心的不甘,也皆从眼底涌了出来。
高询抓着她的双臂,死死将她监禁在床间,扯了扯嘴角,贴着她的耳廓,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放你死之前,如何能先不由我玩个纵情呢。”
“你再如此心软,还是会被人等闲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如曾经被我――”
面前之人些许惨白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晕,似是模糊提示两人方才床间的密切之举。
她苗条的指尖悄悄撩开那层布料,触到了那片潮湿之地,纯熟地在那深幽洞口来回几处挑逗,便恍忽闻声了身下之人不慎漏出的嘤咛。
那是甚么目光?轻视,嫌弃,却再次轻而易举地扑灭了她心底的肝火,高询咬了咬牙,带着仅存的一分明智,厉声驳斥:“你别想着求死,我说了,我不会这般便宜你!”
她狠狠喘着气,因着心内的各种猜忌,已尽然失了明智:“陆白桑,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本日就算死在此处,也只能做我高询的鬼!”
面前之人却一步步紧逼,切近身前,传入她耳廓的声音绝望而又凄厉:“高询,我求你,杀了我。”
再展开眼时,她的眸中早已不染任何波澜,如一汪死水,却冷地发狠:“你明显已晓得的一清二楚,我就是如此无私绝情的女人。我害死了你府中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你心内定是恨透了我,可你现在却连杀了我都下不去手。”
“啊――”
“够了!”
高询沉下眸,猛地将手中之物扔在地上,一把拉着她压向了床间。
事至现在,她另有何不敢呢?
白桑并未答复她的话,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片最为锋利的碎瓷,抬开端,悄悄勾了勾嘴角,眼中嘲弄的神采尽显无遗:
白桑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目光一瞬地涣散。高询垂下眼,却瞥见她正微扬着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本身。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之人,正紧紧闭着双目,精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脸上的泪痕仍模糊可见,没了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仅留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而本技艺下的东西似再悄悄用力一分,便会割破那细嫩的肌肤。
身下之人随之僵了身子,悄悄一阵颤抖。
白桑抬起手,悄悄抹掉唇边的血迹,冷声道:“高询,我说了,不要碰我。”
“现在你又在踌躇甚么?”她闭上眼,悄悄摇了点头:“高询,别再到处包涵了。”
白桑快速冷下了双眸,摆布挣扎起来:“不要碰我。”
“如何,下不了手?”
似是完整没有推测她的行动,白桑遽然展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前之人:“高询,你要做甚么?”
“你敢?”白桑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眼底的冰冷几近是想要生生割了她。
“你说的对,是我骗了你,我负了你的豪情,玩弄你的一颗至心,今后说不定还会泄漏你的奥妙。既如此,你何不趁早取了我的性命。”
高询将头埋于她的颈间,感遭到她的指甲已狠狠嵌入了本身的双臂。她悄悄闭上眼,嘴角带出一抹苦笑,在那乌黑的颈上落下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