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
“看在姑爷份上”――本身怎能看着鹏举的老婆受金军玷辱?但是,真要去,本身也惊骇,并且不过是羊入虎口。
李氏跪下去,嚎哭不已:“花蜜斯,你快去救救我家郡主……”
“乖乖跟我走?”
金兀术头也不抬,拿了一瓶黑黑的药膏:“我们金人的伤药,很有效的……”
她柔嫩的气味吹在脸上,金兀术面上一红,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花溶呵呵一笑,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刚洗漱好出门,就见婉婉和乳母都在客堂,婉婉双目红肿,明显哭过。
“是。”
“花蜜斯,大事不好啦……”
花溶头也不抬:“你出去。”
金兀术轻描淡写道:“这是从宋国皇宫里带出来的物件之一,传闻是皇后之物……”
花溶伸手拉住她,婉婉吓得瘫软,爬不上来。花溶跳下去,搂她一把,婉婉刚一上马,远处,一箭飞射在马蹄上,马吃疼,一阵疾走,花溶追逐不及,落在前面,很快,金军就追了上来。
的确是拿的一“箱”,金丝楠木的大箱子是四名丫环一起抬出去的。
李氏见婉婉跑远,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冲到花溶中间,一个劲地摇摆昏倒不醒的她:“花蜜斯,你醒醒……”眼看底子没法摇醒她,慌神之下,干脆去弄了一杯冷水泼在她的脸上,花溶一个激灵,猛地展开眼睛:“如何啦?”
金兀术接过金牌看看,催顿时前几步,邪邪一笑:“女人既然自称是我四太子的女人,那么就请跟我归去吧!”
李氏和婉婉虽为主仆,情如母女,见花溶不去,更是焦炙,只一个劲地叩首:“花蜜斯,看在姑爷的份上,救救我家郡主啊,求你啊,老身做牛做马也会酬谢你的……”
只见李氏每磕一下,额角就碰出血来,瞧着令人触目惊心。花溶心念一转,只得回身出门。
金兀术见她站在雪地上,双腿颤抖,鲜血在腿上很快固结,呵呵笑着跳上马背就来拉她:“女人……”
“这有辨别么?”
粥点上来,婉婉陪着花溶用完,又说了一会子话,花溶俄然感觉头有些眩晕。婉婉道:“花姐姐,不舒畅么?去歇息一下吧。”
金兀术大笑着出去,花溶随便选了一套衣裳换上了。
箱子一开,只见内里满是极新的宫装号衣,大袖衫、长裙、披帛……各种富丽精美的配套金饰,发饰、面饰、耳环、颈饰和胸饰等,无一不是高贵豪华的宫中佳构,看模样,是贵妃级别的。
“乳娘,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安排。”
“郡主……”
“花姐姐……”
两名侍女见她顶撞金兀术,都露错愕之意,一左一右就要奉侍她换衣。花溶皱皱眉:“我本身来。”
恰是婉婉的声音。
金军大营。
“好,跟你走!”
金兵本来就思疑她的身份,见她掠取金牌,立即道:“抓住她……”
花溶游移一下,现在,金军残虐,只怕一出门就是自投坎阱。
她俄然靠近他一点:“我干吗惊骇?你能把我如何样呢?”
她举着那块令牌,一边踢打一边哭喊。一名略通汉语的金军一把抓住令牌,细心看了看,立即罢休:“这真是四太子的令牌……”
金兀术挥挥手,两名侍女走出去,他叮咛道:“去拿一箱衣服来。”
两名丫环上来,搀扶着花溶进了房间,花溶躺下,但觉头眼昏花,很快就睡畴昔了。丫环出去,婉婉才渐渐开门出去。她径直走到床边,停了好一会儿,确信花溶已经睡着了,才缓缓伸脱手,从她怀里摸出细心地摸出那面金牌,拿在手里看看,回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