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看金兀术,金兀术点点头,二人立即退下。
她看看手里的箭,再看看四周一个个奸笑的金军,金兀术的目光跟着她的目光一起转动:“女人,你真的没有其他体例了!”
刚洗漱好出门,就见婉婉和乳母都在客堂,婉婉双目红肿,明显哭过。
李氏和婉婉虽为主仆,情如母女,见花溶不去,更是焦炙,只一个劲地叩首:“花蜜斯,看在姑爷的份上,救救我家郡主啊,求你啊,老身做牛做马也会酬谢你的……”
李氏大哭起来:“郡主,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孤女,你不管如何不能去冒险……”
慌乱中,左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一大队掳掠返来的金军。她换个方向,仓猝中,几名金军提刀追上来,她躲闪不及,被一刀砍在腿上,惨叫一声,鲜血几近染红了雪地。
恰是婉婉的声音。
花溶游移一下,现在,金军残虐,只怕一出门就是自投坎阱。
她暗自祷告,婉婉走得不远,不然,进了虎帐,就是有死无生。
她仓猝从顿时下来,悄悄在藏匿处探出头,只见婉婉已被从马背上拉下来,两名金军抓住她,见她比别的七八个女子标致多了,双眼放光,立即就去摸她的脸。
花溶伸手拉住她,婉婉吓得瘫软,爬不上来。花溶跳下去,搂她一把,婉婉刚一上马,远处,一箭飞射在马蹄上,马吃疼,一阵疾走,花溶追逐不及,落在前面,很快,金军就追了上来。
腿一沾上膏药,一阵清冷,那药的味道非常难闻,金兀术笑一下:“这刀伤不深,要不了多久就会病愈的。”
她俄然靠近他一点:“我干吗惊骇?你能把我如何样呢?”
金兀术见她神情有点奇特,不经意道:“你不惊骇了?”
雪固然不大,但风吹得人东倒西歪的,全部天下皑皑白成一片。花溶追得一程,就见前面一行足迹,一看方向,恰是往刘家寺而去,统统女眷,都关押在那边。
“小环,把箱子翻开。”
花溶嘲笑一声:“‘带’出来的?抢来的吧。”
金兀术上马,回到本身的营帐。花溶坐在一张庞大的皋比椅子上,睁大眼睛看这间屋子,布局美满是南朝读书人的气势,桌上的文房四宝,屏风上的当代美人,乃至苏东坡的书画。
的确是拿的一“箱”,金丝楠木的大箱子是四名丫环一起抬出去的。
这一夜无眠,折腾到天明,花溶起家筹办告别。
金兀术坐在顿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名拿着金牌的金军跑上去,把金牌递给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再跑得一程,只见前面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她仓猝藏身,却见一群金军成群结队,抓了七八名妇女,抱在怀里,边走边调笑。
金兵本来就思疑她的身份,见她掠取金牌,立即道:“抓住她……”
“我听父王说过,持有这类令牌可在军中通行无阻。乳娘,我必然要去救我母妃,我晓得她被关押在刘家寺……”
花溶见金兀术仍旧站在一边,忽道:“你还不出去!”
李氏跪下去,嚎哭不已:“花蜜斯,你快去救救我家郡主……”
“是。”
她举着那块令牌,一边踢打一边哭喊。一名略通汉语的金军一把抓住令牌,细心看了看,立即罢休:“这真是四太子的令牌……”
李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郡主,她拿了你的令牌,去救王妃……”
“乳娘,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安排。”
“这有辨别么?”
“滚蛋,牲口,我是四太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