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猖獗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个黄毛丫头,还想和太后斗?此次就当是太后教你个事理,姜还是老的辣。”
她看了眼沙漏:“这个时候,早朝的确应当结束了,乾元宫也去人通风报信了,但那只是应当,明天的早朝,会有很多事情,皇上脱不开身的。”
谢蕴如有所觉,临出宫门前转头看了一眼,倒是浅浅淡淡的一笑,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吗?如何一点点变故都扛不住了呢?
“那就是没得谈了。”
“你在戏耍哀家。”
太后神采有些丢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犹踌躇豫,废料。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针,如果能够,她已经用目光将谢蕴扎成刺猬了。
话音落下,她神采蓦地冷厉:“脱手!”
再说,奸夫也并不在这里。
谢蕴微微一笑:“可惜了,奴婢两条路都不想选。”
太后没开口,秦嬷嬷倒是叉腰嘲笑了一声:“谢蕴,你未免太小瞧太后了,先前你给萧嫔出运营策的时候,太后就晓得你狡计多端,早就有所防备。”
要么听话,做她的棋子;要么就做个不能说话的死人。
谢蕴面露踌躇:“可,如果我被抓了呢?”
“先是蔡公公落水,再是奴婢出事,太后可想过会有甚么结果?”
眼下的景象该如何解释?
谢蕴再次堕入了沉默。
秦嬷嬷愣了,太后也懵了,眼看着人走到了门口她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子:“你给哀家站住!”
太后被气得心口狠恶起伏,好半晌她才嘲笑一声:“哀家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晓得既然听了刚才那番话,就只要两条路能够走。”
目睹她迟迟不开口,秦嬷嬷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这么划算的事,你另有甚么好想的?”
“本宫好久不见皇上,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姑姑,待会姑姑随本宫一起走吧。”
谢蕴公然抬眼看了过来,秦嬷嬷心生对劲,正要拿乔,就见谢蕴拍了拍胸口:“既然如此,奴婢就当甚么都没听过,奴婢辞职。”
谢蕴低头应了一声。